臥室的牆壁被他換成了暖色的貼紙,窗簾被他換成了大紅色,屋子的唯一一張桌子擺滿了他的專業書籍跟檔案資料,整個屋子都滲透著他的東西,她沒說特別喜歡,也沒說反對。
空氣中飄浮著柔和悠閒的味道,藍色與白色無處不在,好像薄紗一般輕柔,她想,生活似乎也變得像窗外的雪花一樣寧靜、悠遠了,這個人如此無聲息地進入了生活。
他貼好對聯手髒髒地粘上她的臉,她躲開來,他又追上抱著她的腰,她不再動。
他望著她,乾淨柔和的面容讓他的心沉醉著,他蜻蜓點水地滑過她的唇道:“新年好!”
“嗯。”她淡淡地回應,飄遠的思緒被拉回來。
“我叫什麼?”他總是如此問她。
每每與此,她都不會回答。這刻他又問她:“我叫什麼?”
他知道她的心結,卻有些著急的想要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位置,他不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如此愛一個男人那麼久,何況她與他現在如此親熱。
“我有些困了。”她知道他的用意,表情淡漠開來。
他再次洩氣的妥協著:“好吧,我來做飯。”
看到她將門關上,他轉身進廚房,對於他來說做很多東西都很熟練,不在於會不會,而在於願不願意。
*
夜色漸濃,曹恩惠拿著手機瞪著螢幕良久。
他說過會打電話約她一起晚餐的,他們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她有著不好的預感,可是卻又不想去相信。
她終於將電話撥了過去,那邊響了幾聲,無人接聽,她心裡安慰著,或許他正忙著,不然,答應過一起去國外旅遊的,連機票,時間都安排好了可到如今為何還沒有半點訊息呢。
她低眉垂眼地望著時間一秒秒跳過去的手機,心裡說,沒關係,如若真的忙,我都可以體諒,誰讓我如此愛你呢。
這邊的孟煥正陪著蘇凌君安靜地吃著飯,他已經看到了曹恩惠的電話。
“晚上我不在這裡。”他說。
“好。”她回,並沒有他心裡期望的不捨。
“不要吃藥。”他想起前兩天看到的安眠藥說道:“如果實在睡不著,給我電話。”
“多晚我都會過來。”他這句到底是沒說,他希望她親口要求。
只是他也知道她是不會給他電話的,更不會說那樣的話,她從來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即使他偶爾不方便接,他也是期待著的。
她安靜地吃著東西沒有搭話,過了一會想起什麼的說:“把那副畫給我。”
他終於有些微怒道:“你怎麼還有空想那畫。”
“我可以用錢來買,雙倍的價錢。”她堅持道。
他終於心冷地自嘲道:“原來我不過替代了安眠藥的位置而已。”
“你放著也沒用。”
“是,我放著也沒用,我為何還放著,我早已銷燬。”
“你不會!”
“我會。”他看著她,想要看透她的心裡去,如果這是一塊冰,他們這幾天的纏綿也該有邊點融化,只是為何卻越來越堅硬呢。
門‘碰’的聲被關上,他暴怒而去。
她微微的嘆氣,我與他不過陌路相識而已,他無須用心來理解我,他並不是平,他有他的生活,我不能對他依賴,我的心早已容納不下別人。
車停在恩惠居住的樓下,他開啟音樂,點燃了煙。
當車廂裡瀰漫的煙霧足以將人嗆的睜不開眼的時候,他才關掉音樂,下車撥電話。
從接到他的電話到他站在她面前,曹恩惠足夠等了一個多小時,連飢餓都沒感覺了,她知道他有話要說。
讓他進來,她問他要喝點什麼。他搖頭問她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