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使足力氣用力一推,推不動,這張床通體由純金打造,端得是異常厚重。
左炎露出一抹嘲笑,這趙雍真的是怎麼樣都想不到自己整天枕著一座金山睡覺,不,是一萬座金山。
他來到一張青銅雕龍桌前,拿起一個拳頭大的玉璽把玩了起來,“愣著幹嘛,所有人都上去把這床給拆了,金子,你們平分。”
聽到此言,蠢蠢欲動的十幾個士兵一擁而上,推不倒,搬不動,那就乾脆拿匕首直接劃開。
眾人拾柴火焰高,眾人分金火中燒,不一會兒,這些本就是窮兇極惡的主就因為分床不均打了起來,開始只是推搡,緊接著就是拳腳相加,到最後直接演變成了一場武鬥,隨著有人見紅,廝殺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就算是分斤論兩的金子也難以平分更何況是已經做成床的。
左炎坐在桌子上,看著上面的字畫,奏冊,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這場爭鬥,他玩玩手中毛筆,動動桌上的印泥。
不一會兒,只剩下一個男子,抓這這被切割開來的金子放肆大笑,“哈哈哈,都是我的了,這些金子全是……”
話還沒有說完,左炎就一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
他擦了擦匕首上面的鮮血,然後跨過這些屍體,對於地上的金子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他掃開一片,這裡是龍床之下的地磚,他依次左右敲擊,臉色也從興奮變成了疑惑,緊接著是焦急,最後是憤怒。
他拿起一根床腿,將這些地磚全部敲碎。
雙手將這些碎塊撥開,但是下面只是另一層地磚,他雙手被割開了,鮮血淋淋,但是這種到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讓他不能接受。
他憤怒,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個騙局麼。
沒等他想太多,幾個穿紅衣帶銅帽的禁軍士兵衝了進來,領頭的赫然是禁軍將領,年過七十的右將軍,右馽。
“左炎,我說這些流寇怎麼這麼厲害,讓我皇城精兵損失慘重,原來是你帶的好兵啊。”右馽氣的胡白鬚飄飄。
“右馽,你這老不死的,幹嘛這麼多事?”
“哼,我輔佐趙武靈王成就這太平盛世,怎麼能毀在你等肖小手中,說,你把趙王怎麼了?”
左炎沒再言語,他從懷中扔出一把飛鏢,然後極速打破窗戶從另一側跑了出去。
無論何時,命都是最重要的,雖然自己帶來的二千精兵幾乎全滅,但是王城禁軍也是損失慘重,只要自己回到軍營,重振旗鼓,馬上就可以將這趙王城拿下,事已至此,他只能賭一把了,賭這通天塔的仙師不會出手。
身居高位久了,他又怎麼能甘心去當一個馬賊或寨主,那樣對他而言比死還難受。
好在右馽畢竟老了,做事比較保守,本著窮寇莫追,歸師勿掩的原則,他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趙雍,所以也沒有玩命追擊左炎。
卻說吳迪來到宮門,竟然無法出去了,因為右馽的命令,皇宮大門重新來了一隊守衛。
這下吳迪是真的急壞了,自己被困在皇宮內可怎麼辦。
但是好在吳迪並沒有等太久,左炎集結了幾名散落的殘兵,直接向守門禁軍攻去,短兵相接,十分兇狠。
左炎被一張假的寶圖坐實了個謀逆的反賊稱號,心中早已起了破釜沉舟之意,所以全無保留,他貴為將軍又在窮山惡水蠻荒地征戰,刀法絕倫,出手狠準,雖然以少敵多,竟然也殺出重圍。
但是儘管如此,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身上還是負了不少的傷。
左炎殺出一條血路,直奔城外而去。
吳迪也看準時機,趁亂逃出皇宮。他與左炎不同,身後沒有追兵,而且一旦出了皇宮他就不再需要遮遮掩掩地,但是他看著這片天地一下子感覺自身非常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