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要將李甜兒困住,他到底又有什麼陰謀呢?
陳一凡整個人忽而感覺到無所適從。
心頭好一陣惶惶然。
當此時,坐在陳一凡對面的秦炎生輕輕將一杯香茶遞給陳一凡,道:“陳兄弟,先飲了這杯茶吧,茶涼便不好了!”
陳一凡心中有事伸手過去之時,卻已然碰翻了茶杯,瞬間茶水便在木桌之上傾斜了一灘,那一邊的跛腿老闆正要把肩上的抹布拿來擦拭的時候,卻是忽而見被那秦炎生猛然阻住,道:“滿!”
那老闆旋即停在了那裡。
三個人一起盯著那攤緩緩暈開的水漬。
不久,水漬蜿蜒之處,緩慢定住。
秦炎生一看此景,不覺胸中大喜,忽而對這陳一凡道:“陳兄弟,我看今**有大喜之事啊!”
陳一凡一聽這話,胸中倒是頗有些疑惑,乃道:“你所說是何喜事?”
秦炎生淡淡一笑,道:“我茅山之法中有一事乃是占卜,占卜之中便有這般水占卜,你們且來看看這水漬,蜿蜒流動之間,如同盤龍,而後更是繼續延展,前頭一塊水暈開之後,卻在瞬間化為一條入雲升龍……我若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平步青雲之人,必然就是你!”
陳一凡一聽這話,心中倒是十分好笑,乃道:“怎地會是我,我只是來看戲的罷了,不過是想看看那些所謂的異士到底有何能耐,我祖師門中有一個不入世的規矩,我怎會壞了這個規矩呢?”
秦炎生笑道:“一切皆有變化!你現在定下結論還太早!卻不知陳兄弟究竟是何門派?”
陳一凡搖頭道:“我的門派,為何要告訴你,你這人的看起來喜歡讀人心事,跟你說話需要小心!”
秦炎生淡淡一笑,不以為怒,乃舉杯道:“乾杯吧,只願有朝一日,此茶水能化為酒水,我們二人或可結為兄弟!”
陳一凡點點頭,啜飲之時,卻悠悠然想起一個人,不知道那陳世美最近過得怎麼樣!名塵呢?這二人雖是自己的兄弟,但現在卻杳無音訊,人生無常,昔日好多親密無間的人,就在日子過了的時候,轉眼間就不知其蹤,陳一凡輕輕一嘆,心道:“大概,這就是人生吧!”
陳一凡一陣沉默,眼睛裡蒙著一層悵惘之色,看著此時空蕩蕩的街道,一張被撕裂的告示紙在街上輕輕翻動著,耳邊聽著皇城遠處隱隱傳來的咆哮聲和轟鳴聲,一時之間頗有些感慨。
人生,多數時候大概就如同這張紙吧。
當你身上的故事已經結束的時候,你就要面對被拋棄,被流放的結果了。
而那些親近的人,也因為無法和你一起講述這樣相同的故事,便遠遠離開了。
忽然之間,陳一凡第一次感到了孤獨。
痛入心扉的孤獨。
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自那空虛與單調之中感受到曾經的兄弟,曾經的敵人是多麼珍貴吧!
“不知道,陳兄弟可是在發呆?”秦炎生看了看陳一凡怔怔的表情,道。
陳一凡笑了笑,道:“發呆不也是一種美麼,一葉知秋,一斑見豹,看著長河想起人生,看見你想起自己原來的兄弟!”
秦炎生一聽此話,卻道:“莫非我和你的故人有幾分相似?”
陳一凡搖搖頭,道:“不,你和他們任何一人都不像,我那名塵大哥端莊沉穩,行事謹慎,而性格也頗有些內斂;我那陳世美大哥則是行為火爆,若要他見血,即刻就能見到,而且為了兄弟能當上首領,他竟然不惜毀了自己的容貌……”
陳一凡剛說到這裡,那秦炎生卻是忽而打斷陳一凡的話道:“我個人倒是覺得這第一個人似乎好一點,這第二人竟然如此的話,我感覺他頗有些**手段,必是一個厲害人物,難保以後若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