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真愛。雖然經歷了很多,但她卻沒有忘記尋千億。但這個不忘,更多的是由恨轉換而來的。現在她已將恨放下,只希望能再見一面。如果要以所有的財富做代價,她還是願意放下蔣府的一切。
宛蘭就是這麼執拗,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自己對愛的把握和追求。如果連自己的命運都不好好把握,難道要等到死後嗎?用於追求自己所珍愛的人,不要讓自己抱憾終身!
“原來你在這裡啊!”一身影從林中冒出來,打斷宛蘭的沉思。她貓著身體,抬頭望去,原來是衛良信啊!
他走到蔣權的跟前,“我看到天上有奇怪的東西在飛翔,就過來看看,還真是你在這裡啊!”
“噌——————”
“你這是幹嘛!”衛良信大叫一聲。只見一把青銅劍指著良信喉嚨前幾寸距離,如同猛虎的獠牙橫在眼前,泛著陰森。嚇得他往後倒退幾步,“我知道你一直為這事傷心,我也擔心你做各種傻事,過來看下。”
蔣權將劍狠狠的往旁邊一插,對天嘆道:“我沒有保護好采薇。”
衛良信楞了楞,還是安慰道:“這事的始末我也知曉了,但逝者已逝,采薇也不希望你這般模樣。”
“你不懂。”蔣權淡淡的說,接著低下頭來,輕輕的吟誦: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jiē)闊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xún)兮,不我信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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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鬧鬼事件之後,蔣權就變了個樣,雖然沉默,但卻終日鬱鬱寡歡。
好無預兆的,衛良信一拳頭砸到蔣權的臉上,蔣權始料未及,被揍翻到地上,嘴角留下一絲血。
“我是不懂,但你卻有沒有想過,你這模樣,采薇見了會做如何感想。”衛良信吼道:“兩年前在句町國進行的戰爭,那些將士都有受到采薇的悉心照顧。他們也很悲傷,我也很悲傷。但悲傷卻不能挽回一丁點!而你呢,整天恍恍惚惚,哪有當年的風采。”
蔣權沒有做聲,衛良信氣憤難耐,抓起蔣權的衣領,洩憤似的又狠狠的揍了幾拳,“你自己清醒點吧。”
蔣權拄著劍,慢慢的站了起來,盯著衛良信,一字一句的說道:“夠了!”
衛良信挑釁的說道:“怎麼了?被我打醒了嗎?”剛說完,臉上就被蔣權一直拳砸來,把良信摔了個人仰馬翻。
蔣權看著拳頭,又看向采薇的墳墓,在采薇的墳前放上了什麼東西,慢慢的說道:“采薇,我走了。希望我還是你當年想的那樣。”
蔣權徑直下山,沒去理會還在地上的衛良信。這又把良信氣得惱火了,一起身,揉著疼痛不已的鼻子,“伯棄,你等著,我回去揍死你……”
見他們兩人走遠了,宛蘭才從一樹林裡鑽出來。看著遠去的蔣權和那喋喋不休的衛良信,她笑了笑,“看來蔣大哥還是振作起來了。只是苦了良信,快毀容了。”
宛蘭走到采薇的墳前,將籃中的東西拿出來,祭拜了一番。她才發現,蔣權剛才放的,是一對木鳶(採霞將另一個送於蔣權了),或許就是寄託比翼連枝的美好吧。
看著采薇的墳墓,宛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傷——往事如煙,記憶中的美人依然安好。心頭一熱,她有感而發,吟誦到:
塵封了多少往事的空氣,
順流而來,順流而去,
往事如煙,道去過往多少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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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蹤初現,
戰場紛亂,除去多少英雄淚。
美人撇下半天風韻,
英雄拾得萬種思量,
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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