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往外窺探。顯然恭王府中人,已然全都被勒令留在屋內,不準外出隨意走動。
片刻之前,曲徑數轉,眼前出現了一個別致的涼亭,亭內兩人正低頭執子對弈,身旁放了一個小小的炭火盆,用鎏金銀壺溫著一壺好酒,酒香四溢。而亭外站在一個身穿月白長衫,臉帶慵懶笑容的年輕人。
我認出那個年輕人正是從天牢之外把我帶到大
雁塔的人,才微微一怔,手中的特工表又是一陣不停的震動。
我連吸了數口氣,也無法保持鎮定。我知道此時亭內的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是我要找的吳梁。心情澎湃之下,正想仔細看亭中的兩人,亭中一人卻已然鼓掌大笑,“陶公棋藝高明,朕果然不是對手。”
“皇上是把心力都放在了國事上,自然沒有多餘的心力再來鑽研這些小玩意。”對面一人也微微笑道。
“世事如棋。朕每天也是在下棋。只是下得卻是天下這一副大棋。”
大笑聲中,那人驀的站起,身穿明黃龍袍,不就是我要尋找的穿越者,大吳地皇帝吳梁麼?
皇上。陶公。
而另外一人面容蒼老,身穿紫色官服,能有資格和皇帝喝酒對弈,應該就是位列三公。先後在禮部,戶部任職,現在掌管律政司的重臣陶遷了。
“不知道江幫主對博弈之道可有心得?”我剛認出兩人的身份,心中還在激盪不已,大笑聲中。年紀比我長了幾歲的吳梁卻已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如你所說,世事如棋,天下人都是手中棋子,我又如何敢說自己對博弈之道有心得?”我本來心情十分複雜。再加之吳梁在大吳國人心中都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但對於我來說只是個穿越者,所以我此時隨口而說,語氣也甚是不恭。
但吳梁看了我一眼,卻並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江幫主行事天馬行空,可也不像是棋盤所能限制。”
頓了頓之後,吳梁又看著我接著說道,“江幫主是否滿心疑惑,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安排?”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吳梁和陶遷互望一眼。笑了一笑,然後才看著我道,“既然如此,就請江幫主先隨我看場戲吧。看過之後,前因後果,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看場戲?”
我雖然對吳梁故弄玄虛地樣子很是不爽,但這個時候看到吳梁和陶遷起身前行,我心中矛盾萬分,也決定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吳梁走在最前,陶遷和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跟在其後,我和冷凌霜跟在最後,所到之處,所有侍衛全部口呼萬歲,拜伏於地。吳梁卻習以為常,閒庭信步一般,只走了一兩分鐘,就步入了一間會客大廳。
“萬歲萬歲萬萬歲。”
會客大廳中早已恭立著數十人。吳梁剛一出現在門口,所有在大廳中的人就全已拜伏在地。
“眾愛卿免禮。”
吳梁微微一笑,走到廳中上首坐下之後,廳中數十人才起身。
“陶大人,你先讓不相干的人先行退下吧。”坐下之後,我還沒來得及打量廳中地情況,吳梁卻已對恭立一邊的陶遷說道。
聽到吳梁的話後,陶遷也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大廳中的人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出。剩下了寥寥數人。
除了吳梁、陶遷、那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我和冷凌霜之外,留下地就只有一個氣宇不凡,身穿杏黃長衫,年紀和吳梁差不多的年輕人。
“恭王近來是否身體安康?”我和冷凌霜對望一眼,心中都料想那人必是恭王吳棣了,果然,我和冷凌霜的心中才浮現出那樣的想法,吳梁就已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謝皇上關心。吳梁一切安好。”恭王吳梁倒也是個人物,此時明知吳梁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