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一邊,拿出了紙。
這一拿才發現,原來這紙不是一疊,而是凌亂散開來的一張,大概是當初被折的太狠,摺痕一碰就撕裂開來,導致這工整的折著的紙變成了一疊的樣子,從背面看年痕斑駁,隱約有一排排極為工整的小字的樣子,她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擔心一開啟紙就碎了,猶豫了許久,還是摸向紙的邊緣。
還沒開啟,就聽旁邊叫了一聲:“珈珈,手裡什麼東西?”
“哦我……”艾珈刷的抬頭站起來,想和老媽分享她挖寶的興奮,卻在站起來的一瞬間眼前一黑,眩暈感洶湧而來,她心裡大驚,雖然猛然站起來時的暈乎是常事,可也沒那麼洶湧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耳邊彷彿有老媽在叫,可她還沒感覺到有沒有人扶,就暈了過去。
媽個雞,後腦您悠著點千萬比先著地啊!
她就只能祈禱這個了……
“醒不過來就打死他!”一聲怒吼傳來,驚得艾珈虎軀一震。
“哎醒了醒了!”有女人驚喜的喊,“眼皮動了,老爺,老爺!駿兒醒了!”
“……”艾珈只感到頭痛欲裂,生理和心理上的。
她肯定幻聽了吧,就算曾經的瑪麗蘇病有後遺症,她可從沒幻想過自己老爹是老爺……好歹是個皇上,大王什麼的。
“嚷什麼!不怕嚇著她!”粗聲粗氣的聲音快速靠近,在到耳邊時變成繞指柔,“駿兒?閨女?醒了?”
醒了,不敢睜眼。艾珈劇烈抖動眼皮。
“這是在做惡夢啊!”男聲斷定,轉瞬又氣吞山河,“來人啊!打死那個狗東西!”
“哎喲老爺!駿兒這樣又不是他害的,您這就把他打死了,駿兒醒來找不著人,一時想不開可怎麼辦?!”女聲極為著急。
“想不開就打,打到想得開為止!為了那麼個下三濫的東西命都不要了,我閨女的命有那麼賤?!”
“哎喲,要打您打,我可下不了手。”
“……老大!你來!駿兒醒來要是還放不下那個王八羔子,你請家法打醒你妹妹!”
“爹,我等會要回營。”年輕點兒的男聲一口回絕。
“狗東西,你就不肯聽你老子的是不?家重要還是那破營重要?!”
“那破營重要。”毫不猶豫。
“你妹重要還是那破營重要?!”
“……都重要。”
“嘿!咱還比不上這蠢丫頭是吧!”哐啷哐啷的聲音,夾雜著中年婦女攔架的聲音。
艾珈是真不想醒來,可她現在心潮湧動,又覺得自己是做夢,想快點醒來吧,又怕這不是夢,一醒來就什麼都不對了,心底裡天人交戰,只恨不能自己給自己一磚頭再昏過去,這眼皮抖得那叫一個風中凌亂,一不小心就要睜開來了。
終於,在眼皮快抽筋的那一瞬,她無奈的睜開了眼。
看到眼前木質床頂的時候,她就知道,夢沒醒,或者……
“哎喲,醒了!”女人一聲尖叫阻止了一場父子相殘,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撲過來,臉上哭得梨花帶雨,頭髮全都往後梳,盤成了一個蝴蝶型的髻,極為工整,一絲亂髮都沒,身上穿著一身藍底的綢緞長褂,樣式是什麼艾珈可說不出來,反正就是電視裡看到的民國時期傳統女人穿的旗袍,古樸的嚇人。
不是女人嚇人,但艾珈就是嚇呆了,全身緊繃,死盯著女人跟見鬼一樣。
女人被嚇著了,哭出來:“老爺!駿兒這是什麼眼神兒啊?!駿兒?不認得娘了?我是你娘啊!你別是傻了吧,你倒是喊一聲啊!”
旁邊緊跟著上來一箇中年男子,鼻子下留著梳剪整齊的齊唇小鬍子,說不出帥不帥,方臉大眼懸膽鼻,長得魁梧高大不怒自威,身上穿著黑底黃邊兒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