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沒有做過一些無厘頭的事情,拜幾個兄弟、姐妹,打幾場暢快的架,有笑有淚。那個時候認為這是義氣、骨氣、志氣,驕傲得不得了;等長大後有了一份擔當和責任,回想到這些事情,是那麼的荒唐,荒唐過後,啞然一笑,還是那麼的美好。
招來的保安也是年輕人,他們剛剛踏入社會,並沒有被社會“同質”化,他們有自己的夢想,同樣還沒有離了年少的天真。或許在他們年少時也有這麼一幫好兄弟,一起歡笑一起歌唱。出於多種多樣的原因,他們看到這些個什麼幫什麼派時,少時美好的回憶讓他們血液沸騰。他們自從踏入社會,很少嚐到這種血液沸騰的滋味,所以,他們沒有趕跑他們,因為於心不忍。除此之外,他們也認識了社會的現實,可能趕跑他們之後就是他們走人的時候。為了生計,他們明面上做做樣子,暗地裡又和這群青少年們混在一起。
三虎幫在這塊工地上能分到一個小房間,房間不大,四處散落著鋼筋、沙土,還有一些施工人員休息時攤在地上的破紙板等。
今天,二虎悶悶不樂地來到他們的這個小房間。在這裡,他能感受到家裡感受不大的溫暖,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裡是他的第二個家。
剛剛跟二虎出去的人都回到了這裡,他們六個人和另外幾個人圍成一圈坐著。
在他們的中間擺著一箱啤酒和幾隻用袋子裝著的烤鴨。這些東西都沒有動,好像等著二虎來一起開動似的。
“二虎,這次叫他們出去找回場子了,怎麼還悶悶不樂?是因為那娘們?”說話的人叫大虎,他的左臉上有一道疤,是幫二虎擋刀時留下的,二虎對他十分的敬重。他知道二虎這次出去教訓上次讓他吃癟的臭小子,也從回來的人口中得知他遇見了心愛的徐曉芸。
“唉……別提了。”二虎走到大虎邊上坐下,自顧自地拿出一箱啤酒用牙齒咬開,往口裡灌下一大口。
大虎看了眼喝悶酒的二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掃了在座的十幾人後,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把大家聚集起來,是因為一個人。”
大虎說著,看了一眼二虎,二虎見大哥投來的目光怪異,隱隱猜到大虎接下來要說的話。果然,大虎說了四個字。
“他回來了。”
關於他的故事,三虎幫眾人多多少少聽說過,一等大虎說完,就有一個小弟問道:“就是那個與徐姐有過感情糾紛的他?”阿毛看了這個小弟一眼,這也是他想問的,而且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大虎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二虎,道:“有沒有感情糾紛我不知道,我只聽說他把徐姐當寶貝一樣疼著。二虎你……”大虎知道二虎對徐曉芸的感情,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也只有拍拍他的肩膀。
二虎不語,但坐在大虎另一邊的三虎卻笑了,道:“二虎見那娘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亂來的。”
他這麼一說,在座的十幾人都有同感,不由笑出聲來,只有一個人沒笑,那就是阿毛,他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
二虎不悅,冷冷地看著三虎。
這三虎一頭黃髮,小眼睛尖下巴,一看就是個陰險小人。他見二虎瞪他,並沒有什麼懼意,反倒冷笑著說:“男人有時候就應該主動點,你是不是那個地方不行啊。”
二虎聽了,頓時大怒。正要拍案而起與三虎幹上一架時,卻聽大虎和稀泥道:“三虎,你開玩笑注意點,別傷了兄弟和氣。”
二虎和三虎聽到“兄弟”二字,不由嗤之以鼻,二人不和已有一段時間了,所謂的兄弟也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
二人都不說話了,大虎笑著開口:“來來來,大家都給我喝酒。”
……
派出所在小鎮的東側,東側都是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