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餘,若是這件事真與親郡王有關,那夏侯的目的便不難猜了。”雪沐沉思了片刻,道,“在皇宮時,我曾聽宮人們提起過,二少和夏侯皆為男子,理應不便拋頭露面。二少能出來是因為鑫王的特許,而夏侯能出來則是因為聖皇。”
“聖皇?”
“恩,聖皇欣賞夏瓷的學識才華,為此特下了口諭。夏侯表面上是在親郡王掌管中,但實際上他在為聖皇做事。他會查親郡王原因可能有二,一來是聖皇的命令,聖皇有可能在追查暮倉謀反之事中得到一些訊息,但此事關及夏瓷生母,蜀煊聖皇必不會將此事拖於他辦。所以這點不太可能,再來就是他自己知道了一些,想趕在聖皇之前儘快查清楚。”
“依著夏狐狸的秉性,這件事他不可能只託給姐姐辦,早晚他都會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了,他會怎麼做呢?”
“忠孝兩難全,還是要看他自己。但這一切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我明天修書給尤清,讓她一有訊息立刻告訴我。不管是夏瓷還是我們都必須要快,這件事最不能先曉的是蜀煊的聖皇。這對蜀煊是個莫大的恥辱,蜀煊的聖皇非但不會平息對暮倉的憎恨,反而會因此加倍地報復,親郡王是暮倉人的身份一暴露,蜀煊對暮倉的報復便有了最合適不過的藉口。”
“這樣的話我得趕快去告訴姐姐,要她趕緊把這個訊息告訴夏瓷,現在對我們來說,和他合作反而更加保險。”
次日,梁爽和雪沐便各自修書給夏瓷和尤清。夏狐狸來的速度比我想的還要快,原本算著至少得七天的時間,結果第五天的晚上他便到了。
清貴的姿態依舊不改,看到我和雪沐進來時只是挑了挑眉,“你的腿比我想象中恢復得要快啊。”
“夏侯也比我想得來的要快。”我笑了笑,撐著胳膊慢慢坐下。
“時間不多,明天一早我必須要走,梁夫人肯坦言相告,想必也是做好了合作的打算。”夏瓷呷了一口茶,“七殿下,不管我母親曾做過什麼,但她也是我的母親。”
“夏侯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雪沐忽然道,“在你開口託梁夫人查這件事前,你就知道了對嗎?”
夏瓷眯起眼,嘴角勾起笑,“七殿下何出此言?”
“你來之前我只是懷疑,你來了後我就肯定了。”雪沐看了我一眼,繼續道,“查到這件事後你知道憑你一人之力是無法挽回的,你需要一個合作人。救宇若是個契機,關鍵的是找上樑夫人。你等的不是梁夫人的訊息,而是梁夫人得到訊息後什麼時候願意和你說。憑你的個性,若是才得知這個訊息,必會還要確認。你來的這般快,連合作都想到了。夏侯,想必你等地很著急了,但是也過於心急,這麼一來,我對親郡王的懷疑就變成了肯定,是她出賣了暮倉。”
雪沐緩緩地說完,慢慢地抬起眼直視夏瓷,夏瓷皺起眉沒有否認地點點頭:“你說的對,這件事我的確早就知曉,可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是我的母親出賣了暮倉。七殿下,你應該最清楚,權傾鬥爭裡面的糾葛不在一人身上。眼下,我們最該解決的也不是這個,而是怎麼保住你的,我的和那些暮倉遺民的性命!”
“好了,梁夫人,事情既然說開了我也不想再隱瞞。正如七殿下所說,我只是在等你何時會回應,既然你肯告訴我,那麼合作之事是否也代表你願意?”
梁爽安靜了一會兒,才道:“夏侯,為何當初你不直接託我這件事?以你救我妹妹的功勞,我也不會拒絕你。”
“若是我當初就直言了,梁夫人也不一定會相信我,為了確認你也是要再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