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時,病房們也被任母從裡面開啟了。
「你們兩個站在病房門口做什麼?還不進來?」任母說來這麼句後就把目光看向許盡淵,眼裡滿是怒意和責怪。
「嵐苼昏睡時都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許盡淵,你當初是怎麼跟我保證過你會好好對嵐苼的?」
當初跟任母保證過的話在許盡淵腦海里閃過,讓他心裡又是羞愧又是難堪。
「好了,要說什麼進去說,非要杵在這讓人看笑話嗎?」任父開口,在經過許盡淵身邊時,用只有許盡淵才能聽到到聲音低聲說了什麼。
接著,許盡淵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他頓在門口,直到任父任母都進了病房,他們兩人一起回過頭來看他,許盡淵才深吸了口氣,面色難掩鐵青的跟了上去,順手的帶上來身後的門。
這門都關閉,讓許盡淵有種錯覺,彷彿一扇屬於他的門在這一刻也跟著關上了。
病床上的任嵐笙,在他們三人在門口說話時就醒了過來,看到跟自己父母一同進來的許盡淵,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躺著床上就這麼側著頭看向許盡淵,滿眼委屈和傷心。
「嵐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媽幫你叫醫生。」
「嵐苼別怕,一切都有爸爸在,不要多想。」
任父任母前後的開口對任嵐笙說著關心和安慰的話語,但一同進來的許盡淵卻只是沉默著站在床邊,一言不發。
面對任嵐笙那直白得視線,許盡淵神色複雜的回視過去,親眼看著任嵐笙眼裡委屈傷心變得更深更濃。
任父任母看他們都話都沒得到任嵐笙的回應,自家兒子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不發一言的許盡淵,心中對許盡淵的怒氣更甚。
「盡淵怎麼不說話?是我們這老兩口在這裡你不好意思嗎?剛才說誰在外面跟我說等嵐苼好起來就想跟他結婚的?還跟我保證以後都要好好對他的。」
任父看著許盡淵,扯了扯嘴角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許盡淵眸色一沉身形微微僵了下,床上到任嵐笙聽著,帶著委屈傷心的眸子裡登時就亮起來一抹光。
他期待地看著許盡淵,想從他口中聽到肯定的話語。
但許盡淵卻還是沉默著,任嵐笙眸子裡都光亮瞬間就暗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時,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眼角滑落。
「許盡淵。」任父冰冷的念著許盡淵的名字。
任母更是沒忍住,她距離許盡淵很近,轉身就直接仰手給了許盡淵一巴掌。
「許盡淵!你這個喪良心的傢伙!!!你——」
任嵐笙聲音極輕的開口了:「爸、媽能讓我單獨跟許盡淵談一談嗎?」
「嵐苼你放心,爸媽一定給你做主,他許盡淵不能這麼欺負你!」任母怒意升騰激動萬分的說。
「媽!求你了,你們先出去,我想單獨跟他談一談。」任嵐笙睜開眼,祈求的看著任父任母。
任父這時候拉住了任母,然後側頭警告對看了許盡淵一眼,然後才對任嵐笙說:「那嵐苼你跟盡淵好好談,我跟你媽在外面。」
等病房裡只剩下任嵐笙和許盡淵兩人時,任嵐笙看向許盡淵,抿了抿唇才再次開口。
「你要跟我分手是因為任厭嗎?」
「是。」
這一個字是許盡淵進到這病房後第一個吐出的文字。
這個字也讓本就臉色蒼白的任嵐笙臉上更加的沒了血色,就連唇瓣也都青白一片。
「他已經死了,你為了他跟我分手?我現在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嗎?許盡淵,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嘴唇顫抖著,任嵐笙有氣無力地對這許盡淵說出這番控訴的話語。
「嵐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