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宿蕭現在的舉動並不是被他控制的, 但確實是被他給影響沒錯。
知道任厭竟然就是解除他對許盡淵控制的人後,任嵐笙就沒有再大喇喇地直接對他人進行操控,畢竟被強行中斷操控對他來說,傷害還是太大了。
在他的能力再次得到提升前,任嵐笙不打算直接控制人了, 他更傾向於內心的擾動。
但這擾動只能作用於原本就存在的東西,比方說刑宿蕭對他原本就存在的好感。
「我先送你回屋, 晚點我再過去找你,其他的你都不用在意。」
耳邊響起刑宿蕭的聲音,任嵐笙抬頭看了他一眼, 乖乖地點點頭, 然後說:「有什麼話, 你們好好說, 實在不行, 我離開——」
「沒事, 我會處理好的, 安心等我。」任嵐笙的話被打斷, 刑宿蕭推了任嵐笙一把,讓他先離開。
任嵐笙走到拐角, 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他臉上乖巧的神情褪去, 任嵐笙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過意不去。
對於刑宿蕭, 他其實只是把他當成朋友, 並沒有想過發展成這樣, 但現在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後面他需要刑宿蕭的幫助。
不想聽身後傳來的爭吵聲,任嵐笙直接上了樓梯回了他臨時借住的房間,關上門,任嵐笙走向房間裡的落地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區別於他直直地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他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地倚在他身後的衣櫃上。
「不用有心理負擔,就算沒有你,刑宿蕭也會這麼對臧望的,這男人心裡一直就是利用臧望,你的作用不過是讓他們更快的撕破臉而已。」鏡子裡的任嵐笙看著鏡子外的任嵐笙這麼說道。
任嵐笙沉默:「……」
「你也想讓一切都恢復原樣吧?你也想讓許盡淵重新回到你身邊對不對?」鏡子裡的任嵐笙見鏡子外的任嵐笙沉默不語,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提到許盡淵,任嵐笙心臟緊緊地縮了下,第一次的操控被破解後,許盡淵就躲著他,讓他根本就見不到人,那天在京門酒店,好不容易見到人了,不等他欣喜,許盡淵就像見了鬼一樣。
那目光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任嵐笙感到心臟陣陣揪疼。
想到了那次的情況,任嵐笙心中一凜,再次強調著說道。
「你不許再擅自行動,像是上次讓許盡淵去□□任厭這種事,不許再發生第二遍。」
「當時我問過你的,你同意了我才暫時接管你的身體,這怎麼能算是擅自行動?」
「你說你有辦法!我怎麼知道你竟然想用這種辦法??」
「但你不能否認,如果當時我的辦法成了,對任厭這個你最討厭的人造成的傷害是最重的,只要控制住了任厭,讓他看起來是主動的,刑禹鉞看到這一幕,他還會要任厭這個伴侶?」
「……」任嵐笙否認不了,但最後還是搖頭:「不行,不可以讓許盡淵碰他,我不要,以後也不準!」
任嵐笙強烈地不同意,鏡子裡的任嵐笙聳了聳肩,說:「只要你不願意我什麼都做不了。」
這話鏡子外的任嵐笙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腦海里又浮現了當日他匆忙逃離京門酒店時對上許盡淵的雙眼,那雙眼裡已經沒有了從前對他的綿綿愛意,只有著懼怕和驚恐。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一切恢復原來的樣子。
想著,任嵐笙暗淡無光的眸子突然亮了下,他想到另一個自己跟他說的話,只要他能把他的能力等級提上去,他就能夠把一切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你說未來發生的幾個事件,我只要按照你說的去做,我的能力就能提升是不是?」任嵐笙再次跟另一個自己確認道。
鏡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