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任厭伸出舌頭在自己唇瓣上舔了下,說:「你還真是夠小氣的。」
刑禹鉞眼神更暗,攆弄任厭唇瓣的拇指加了一分力道。
「任厭,聽到沒有?」
你管得倒挺寬,任厭心想。
要不是這次想提醒刑禹鉞,自己閒著沒事才會去討論其他男人,這麼想著,任厭嘴上敷衍的答應:「知道了知道了,小氣鬼先生。」
說完,任厭抬手摘下了刑禹鉞捏著自己下頜的手然後站起身。
「走吧,能回去了嗎?」
刑禹鉞對任厭這回答還是有些不滿意,但卻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頭跟著任厭往回走。
回程的路上,兩人再次保持著來時的靜默,直到回到大宅前,看到一輛車子正在卸貨,任厭這才撇下刑禹鉞快步的走了過去。
看著自己寫給刑禹鉞紙條上的東西全都被搬了下來,任厭跟著搬東西的人一路快步進屋。
張叔正站在房門前指揮著人把東西存放進去,在他旁邊秦命也在看著。
「張叔,車上的東西都在這房間裡了嗎?」
「是的任少爺。」
「行,我先進去看看。」
說完,任厭也不再管門口立著的兩個人,一頭就鑽進了雜物房裡。
刑禹鉞落後一步回來時就已經看不到任厭的身影了,問了秦命才知道任厭鑽進了雜物房裡。
秦命這時候來到刑禹鉞身邊,臉上雖然沒明顯掛著好奇,但還是沒忍住的朝自家老闆問道:「大少,您讓我準備的這些東西,風牛馬不相及的,到底要來做什麼?」
「讓你別問,繼續把單子上的東西給我找來,多花些錢也無所謂。」刑禹鉞當然不會回答他。
秦命好奇心得不到滿足,但也沒轍,他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刑禹鉞不再說什麼,遙控著輪椅就要往雜物房走去,但走出兩步,刑禹鉞又停了下來,就見他對秦命說:「刑宿蕭回國了,讓人盯著他,不要被發現。」
「是。」秦命聽著神色一凜。
刑禹鉞再次遙控著輪椅離開,秦命神色凝重,沒再在刑家多留。
這邊刑禹鉞來到臨時的雜物房門前後,他敲敲門,得到裡麵人的應允後才開門進去。
「在旁邊看著,別出聲。」
任厭頭也不回的對刑禹鉞吩咐了一句,手上的動作片刻沒停。
刑禹鉞應了一聲後就不再出聲,在距離任厭不遠處看著任厭的一舉一動。
最開始,任厭的動作在刑禹鉞看來只是在將東西進行分類,但片刻後看到的一幕讓刑禹鉞瞳孔緊縮。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所謂的異種能量這神奇的概念,才在刑禹鉞腦海里有了真實的畫面。
任厭的手上冒著並不刺眼的柔和光芒,經過他手的東西,詭異的化為一灘灘灰燼,然後變成一道道色澤詭異的光芒融入任厭手中那團純白色的柔和光芒中
刑禹鉞緊緊抓著輪椅扶手,手背上青筋畢露,手指甲更是在扶手的皮質護具上留下深深的印記。
他雙腿要是完好,他現在可能都被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了,但如果他的雙腿真能跳起來,今天也不會看到這一幕了。
最後刑禹鉞的視線從任厭的手上慢慢地移到了任厭的臉上,那張他應該已經看熟悉的漂亮絕艷的臉蛋,此時竟讓刑禹鉞感到絲絲的陌生,那詭異光芒映照的臉更是多了幾分神秘。
他不相信自己現在認識的任厭跟資料裡的是同一個人,早前任厭的魅力,他不相信許盡淵能夠堅定拒絕,就連他都想據為己有,哪怕無關情愛,只是佔有慾。
當初審訊的三個問題裡,他沒有問任厭是誰,不然他可能會得到更加讓他震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