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嵐笙聽著眉頭微蹙,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因為許盡淵這話而有些不安。
「許盡淵——」
「……」
面對許盡淵的沉默,任嵐笙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那天墓地裡發生的事情,到現在許盡淵都沒有再給他一個說法,任嵐笙更不想就這麼示弱,兩人一時間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咬咬牙,任嵐笙問:「除了網上這件事,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了嗎?」
玄京城,松明大樓。
許盡淵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握著滑鼠滾動著滑輪。
電腦螢幕上,真是關於任厭的所有熱搜,這會兒網友們已經扒了許多任厭從前的事情出來,其中甚至好多許盡淵自己都不記得了。
但每一件往事,都會在許盡淵心裡掀起一陣波瀾,就像遍佈塵埃的記憶被清冽的雨水洗淨了一樣。
也讓他再次看清楚當初的任厭是有多愛自己。
眼眸深處閃過痛楚,許盡淵把網頁切換到了影片介面,看著暫停的螢幕上那雙眼神銳利殺氣十足的眸子,許盡淵忍不住的心頭一顫。
螢幕上的倒影,讓許盡淵有種自己的影子被映入這雙眸子裡的錯覺,這讓他有種莫名的快感,好似這雙眸子的主人正在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
他抬手想觸碰螢幕,卻在靠到近前時頓住,不敢再向前一分。
手機裡傳來任嵐笙的質問,讓許盡淵把目光從電腦螢幕上收了回來,他看向被他放在辦公桌上自己跟任嵐笙的合照。
一時間難堪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下了個決心。
「嵐笙,我們分手吧。」
清市,經過一天的路程,任厭跟刑鉞兩人也再次來到了玉軸齋面前。
不過上次是來做客,這次再來,他們已經是這玉軸齋的主人了。
「這地方當做每年來度假的地點也不錯,可惜,這麼美的園子,今天就要毀了。」
推著刑禹鉞一路走進這五步一畫十步一景的園林,任厭感慨著說了一句。
「你要喜歡這種園子,回頭再在清市挑一個。」刑禹鉞卻說。
任厭一聽也是,他現在可是月有五千萬零花的人,買個園林還是買得起的,當下也就不再覺得可惜。
兩人沒有直接去主樓,這次進入玉軸齋後,任厭推著刑禹鉞直接來到他之前所計算出的坐標方位。
那裡是一處堆放著假山的花圃,假山是太湖石堆砌而成,形狀新奇出挑。
「是這裡嗎?」
刑禹鉞看著任厭放開他,鏡子走到太湖石旁邊這摸摸那碰碰。
任厭摸到了自己尋找的點,感知了下,然後才回過頭來跟刑禹鉞說道。
「是這裡沒錯,現在先讓人把整個玉軸齋的上空都遮擋起來,不然突兀的多一個深坑,沒法解釋。」
「好,我立刻讓王海安排。」
說著兩人才離開了這個坐標點,這時候也才有心思地把整個玉軸齋好好逛逛。
玉軸齋原來是被曾先生用來做私人收藏館的,除了當初接待他們的主樓有住宅的條件外,其他的樓閣裡都全是作為收藏用。
所以現在他們過去,這些藏舘裡面都是空蕩蕩的,藏品在曾先生離開時都被帶走了。
在玉軸齋裡呆了一整天,王海做事很利索,傍晚之前就用磨砂塑膠棚布將整個玉軸齋上空全都遮蔽了起來;遠遠看去,玉軸齋就像一個大型的暖棚一樣。
晚上九點,任厭跟刑禹鉞兩人再次回到了坐標點的太湖石前方。
任厭再次觸碰感知,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能留下來?」刑禹鉞問。
「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摔到深坑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