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禹鉞被任厭的這句話弄得啞口無言,他額間此時滿是冷汗。
任厭沒再避開刑禹鉞的視線,而是抬眸對上了他的眼神。
「我在想,我對你的所有感情,是不是都建立在被你催眠出的好感上,身不由己地喜歡,還以為是出自自己的真心,太他媽可怕了。」
隨著任厭的話語,刑禹鉞抓著任厭的手顫抖得更加的厲害,他緩緩的搖頭,說。
「你是喜歡我的,任厭,你是喜歡我的。」
「誰知道呢?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或許事實是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我的一切感情都是在那場審訊後產生的——」
說到這裡,任厭的表情扭曲了下,原本已經嚥下的血液再次上湧了,這一次,任厭沒能全部忍住,一絲血液從他嘴角滑出。
這一絲殷紅的血絲在任厭蒼白的臉色上格外明顯,讓刑禹鉞的瞳孔瞬間緊縮了下。
刑禹鉞抬手想要幫任厭抹掉這絲礙眼的血跡,但他剛抬手,還沒碰到任厭的臉頰就被任厭的手給打掉了。
聲音清脆,同時任厭那看著他的眼裡有著憤怒和厭惡,那猛烈的情緒讓刑禹鉞都愣了下神。
借著刑禹鉞愣神的機會,任厭從刑禹鉞的手下抽身退開,但也因為推開的動作讓他再也忍不住喉嚨裡死命壓住的血水。
側頭一口深紅色的鮮血噴吐而出。
「任厭!」
任厭的吐血也讓刑禹鉞立刻回了神,他著急地想要再次接近。
任厭聲音嘶啞地阻止道:「別他媽靠近我!」
刑禹鉞頓住腳步。
任厭在把一直壓抑的血水吐出後,胸腔的氣息都順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抹掉嘴唇上的血漬,抬起頭,目光複雜又冰涼的看著刑禹鉞,片刻後才說。
「刑禹鉞,我們分手吧,明天就去離婚。」
這話讓刑禹鉞渾身一震,立刻就開口反駁。
「不!不分,我不要跟你離婚。」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
刑禹鉞聽著任厭這話,臉色瞬時就變了,他周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感覺刑禹鉞變化的氣息,任厭眼睛虛眯,在刑禹鉞有下一步動作時,任厭先出聲警告。
「別動,我想走,你的異能留不住我的。」
刑禹鉞剛要動彈的身形驀地頓住。
見刑禹鉞乖乖停在原地,任厭抬手指了指休息室的門口,說。
「滾出去。」
刑禹鉞胸膛起伏了下,目光死死盯著任厭,他搖搖頭,垂在身邊的雙手緊了又緊。
「任厭,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我等你消氣,我們再好好談談,我不會跟你分手的,離婚你也別想。」
任厭跟刑禹鉞對視著,他能看出刑禹鉞眼裡的認真,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聽著刑禹鉞這話,現在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和諷刺。
「談?還有什麼好談的?從前我問過你喜歡我嗎,你說喜歡這種東西不值得相信,我竟然想都沒多想就相信你的話了,你真是厲害啊,這麼蠢的話,竟然能讓我想都不去想的就相信了你了,你這影響對我可真是大,大到能讓我降智到這種程度。」
「不過現在看來,你說的倒是真的,喜歡、愛真的是不值得相信,連自己的喜歡都可以身不由己,這他媽能相信才有鬼了,你不信是對的。而且什麼狗屁喜歡,你只是想要一個x奴而已吧?」
說到這裡時,任厭表情整個都扭曲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
「刑禹鉞,我任厭長這麼大還真沒人這麼玩過我,你玩得開心嗎?還真是讓我不得不承認你手段高超。資訊素審訊?催眠?培養x奴?」說到最後,任厭忍不住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