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風大,你帶著。”
我感激地接過來,微笑看著她,想要說點感謝的話,卻見寧思似乎臉色一紅,轉身就跑屋裡去了。
艾瑪,難道妹子喜歡我?我頓覺腦海裡出現王大錘那張屌絲氣十足的笑臉。
“傻笑什麼?”閆至陽在門外喊道。
我立即追了上去,將圍巾圍到脖子上。閆至陽瞥了我一眼:“呦,這才認識了一天,就給你送圍巾了。”
“總裁哥這是嫉妒啊?”我笑道。
閆至陽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寧思太瞎。看來不能一直讓她呆在家裡了,否則三觀不正審美扭曲。”
“你特麼!”我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但是也不知如何反駁得好。
閆至陽不理會我的激憤,催促我上車,帶著我一路開去他那家鬼店。
白天去那鬼店的時候我便覺得景色十分悽清,現在到了晚上,又是夜黑風高的晚上,等車拐到店所在的那條街的時候,我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只能看到車燈照出的路面。
地上滿是枯槁的落葉,還有不知名的紙屑,很像是從火葬場飛來的冥幣。
車速慢下來,我透過車窗,看到前面似乎有人蹲在路邊在燒紙。
紙灰飛揚,火光映出一張中年婦人蒼白憔悴的臉。表情木然,眼睛直勾勾盯著火堆。
這場景很是驚悚,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可就在車身經過她身旁的時候,那婦人突然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我,唇角一咧,似乎對我森然一笑。
我嚇了一跳,但仔細一看,她好像又沒有笑,只是火光跳躍在她臉上,映出那種陰晴不定的神色,望過去八分像厲鬼。
我趕緊轉過頭,驚魂甫定地問道:“我說總裁哥,這條街怎麼大半夜有人燒紙?”
“正常。這條路以前是前後暢通的,但是經常出事故。這幾年車禍撞死過好幾個人。這應該是家屬來燒紙。”閆至陽淡然地解釋道。
可我特麼已經聽得毛骨悚然了:“這凶地,難怪沒別的店!你怎麼想的啊,為什麼把店面開在這兒?還有,既然這條路原本是暢通的,那為什麼把路口堵死,還種一棵槐樹?”
“這條路堵死之後,牆另外一面說是要建什麼商場,但是沒建起來。牆是我自己砌的,槐樹是我移植過來的。這棵樹不一般啊,是陰陽界的傳送點,相當於你們的快遞公司。”閆至陽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車子靠邊兒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回頭一看,見那燒紙的人已經不見了,火堆也熄滅了,只有冷風在巷子口呼呼地刮。
眼前不遠處就是那槐樹,很高,枝椏嶙峋。
“你想不想看看鬼快遞?”閆至陽笑道。
“怎麼看?”我不解地問道。
閆至陽走到我跟前,笑道:“把我的一部分能力暫時送給你。”說著,我見他對著我的眼睛拈訣,口中念道:“潛龍訣,開眼!”
我見一道金光從我眼睛前飄過。短暫的空白之後,我突然見這巷子變了模樣。
眼前那堵牆不見了,槐樹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代牌坊一樣的東西。這牌坊三米左右的高度,上頭似乎雕刻著猙獰的鬼面,和火焰的圖案。
除了這個,牌坊頂上有三個繁體大字,勉強辨認了一下,貌似是:渺思坊。
這牌坊後頭茫茫然一片,不知是什麼。但是有“人”似乎從牌坊另一頭走了過來。
但確切地說,這“人”不是走過來,而是“飄”過來的。腳不沾地,眨眼間就到了我們跟前。
我見這“人”一身黑衣,似乎穿的是民國那種黑色長袍馬褂。臉色蒼白,眼窩烏黑,嘴唇也是烏黑的。面無表情,看似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什,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