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怎麼又讓我動手拆”,但是想了想,這逼肯定回覆我“這種事兒都要我自己動手,那我要你這跟班幹啥。”於是我還是默默接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地將那相框玻璃給拆了,將相片跟相框拿在手上。
就在這時,我見閆至陽狡黠一笑,對我說道:“你手上拿著的相框,其實是棺材板做成的。”
“臥槽!!”我頓時想要把這玩意兒給丟他臉上去。
但是就在這時,我瞧見閆至陽突然對著我的臉畫了一道符咒。我頓覺一股微弱的清風撲面而來,衝到我臉上去。
隨即,我瞧見我手中的那相片紛紛碎成一片片的形狀。
就在那些碎片紛紛落下的時候,我感覺眼前一晃,自己彷彿被那碎片組成的幻影給拽了過去。
恍然間,我彷彿沉入了一種幻境裡。這幻境中,出現一片連綿的山谷,山谷裡好像有個小山村。
等我眨眨眼仔細看,卻見這山村完全被墳墓籠罩著,在村子正中有一個棺材一樣的石頭屋子。
灰色的山腰上到處是都是白花花的墓碑。而我好像是漂浮在這山谷間,正慢慢落向墓群裡。
可是當我越來越接近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住了。原來在墓碑後頭都特麼還貼著一張白色的雙喜字,不知道什麼意思,難道全部都是冥婚死的?或者死了被配冥婚?
似乎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見那石頭棺材一樣的房子周圍,正漂浮著幾盞並不明亮的燈。
我下意識地往那燈光所在走了過去,等靠近那棺材房子的時候,卻感覺身後一陣發冷,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的後背似的。
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心口頓時一陣窒息。臥槽,身後一堆穿著各色結婚禮服的鬼新娘在看著我。
有白色西洋婚紗鬼新娘,有中式喜服鬼新娘,另外還有穿和服的,總之一堆妙齡鬼新娘站在你身後望著你,彷彿都要等著嫁給你似的,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酸爽。
我被這麼多站在墳頭的女鬼看著,實在是忍受不了,便下意識地往那怪異的石頭棺材小屋走進去。
可一進去那石頭門,突然發現周圍的情景變了。
石頭棺材小屋變成了一座老宅子的外觀,那老宅子在門口高懸著一塊偌大的匾,上面書寫著四個流金大字“鸞鳳雙飛”。
毛線地方?我茫然打量著這個老宅子,發現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木製結構。而在這個小樓裡,似乎有人來來往往。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有鬼來來回回,看樣兒還像是男鬼。
除了那些模糊的鬼,我看到一箇中年女人背對著我站在一樓大廳裡,正跟一個男鬼說什麼話。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個黑色帶面紗的遮陽帽,總之很詭異。
這女人身旁還站著一個人,當然,是人是鬼不知道,反正是個個頭很高,身材勻稱,氣質很好的男人。從背影看,簡直是國際超模的範兒。
不知是不是我的到訪打擾了這幾個鬼,或者人。我見那女人跟那男人突然回過頭來看向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往後去躲,卻見倆人似乎也看不到我,只是疑惑地回頭看看而已。
我卻能清晰地打量倆人的容貌。女的是個中年婦女,身材高挑,保持得不錯,只是臉有點嚇人。
三角眼,尖下巴,居然還畫了重眼線,塗了血色紅唇。
但是那個男的簡直是跟她作為對比一樣的存在。
那個男人不只是身材像超模,容貌也很“超然”。
這男人容貌完美得如迪拜王子,似乎有混血的血統,最主要的是那氣質,果斷的王子範兒,對比起來,閆至陽都要黯然失色。
臥槽這貨應該是整容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