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至陽說道,看著一旁站著的李霏顏:“這附近有賣潛水設施的麼?”
“村子裡肯定沒有,巴馬縣應該有幾家,不過也不多。”李霏顏說道:“三年前的時候是這樣。”
“你問的這問題有意思啊。這又不是海濱城市,要什麼潛水裝置啊。”我笑道。
閆至陽看著遠處的命河,說道:“我想這地方應該有賣這東西的。因為命河。有一些人會好奇這命河何以續命,而去水下一看究竟。”
“這倒是有意思,命河村一邊兒是命河,另一邊則是這水下空城。一邊是救人的河水,另一邊是殺人的水。生與死好像只隔著丁點距離。”我苦笑道。
陳清姿說道:“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讓這些水狐狸總是在岸邊作祟吧?”
閆至陽看了看一旁的李霏顏:“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也就是下水去看看到底水下有什麼東西,是什麼情況。最好是找到這姑娘的遺體,好好安葬。否則鬼魂將不得安息。”
我嘖嘖說道:“唉,這水塘下不是有漩渦麼,我的潛水技能可算是初級啊。”
閆至陽說道:“接了這工作,就得完成。今晚先回去休息,明天開始計劃。”
於是我們跟李霏顏打過招呼,開著車往村口的小賣部回去。
這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小旅館之類,也只有小賣部的老闆娘開了一家算不上是旅館的旅館。房間很少,只有幾個,而且多半都是上下鋪,排滿了整個房間。
七月份來旅行的青少年不少,基本上佔滿了房間。陳清姿只能跟其他人擠一個屋裡。
我跟閆至陽住到最角落裡一個小房間,特麼的這房間簡直不能再小,只放了一張上下鋪的床和一個很小的櫥櫃,很窄的通道,十分小的衛生間。
由於今天淋了雨,我們趕緊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各自躺下睡了。睡到半夜翻了個身,摸到二層的欄杆,突然想起自己是睡在旅店裡,不知怎麼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往下看了看。
這一看,才發現下鋪亮著光。伸出頭去,發現閆至陽正在床上上網,瀏覽頁面。
我再度躺回去,想起乾脆面君說的那件事,總覺得心中不很踏實,有點惶惑感,但是又不想去懷疑閆至陽。
為什麼他要燒掉七爺家裡的密信?為什麼他在那一瞬間會被宋溶月刺激?那首普通的詩歌裡面藏著什麼玄機?
這一切都讓我想不通。問過閆至陽,他居然也一問三不知,只是說當時自己喪失了理智,完全想不起來到底幹了什麼。
迷迷糊糊地想著,便又睡了過去。這次再醒來便是天光大亮了。
伸了個懶腰坐起來一看,下鋪的閆至陽出門去了,等我穿好友衣服洗刷完畢,看到他跟一個小哥將三套潛水裝置搬了進來。
“你這一大早就是去買這個了啊?”我上前去看了看。
“對,我都已經從巴馬縣回來了,你才起來。”閆至陽搖了搖頭,付給了那小哥錢,便收拾整理裝備去了。
陳清姿敲門進來,看到潛水裝置有些無語:“真要下水啊?”
“你就別去了。水下危險。”我說道。
陳清姿笑道:“我也好奇水下的東西,帶我去唄。”
閆至陽看了看窗外的天氣。經過一晚上大雨,今天這天氣還不錯,晴朗,出了太陽。
閆至陽看了看我們,沉默半晌說道:“你們想好了,這次去了不一定是死是活。如果害怕,可以不跟我下去。”
“哪兒能讓你自己下去。”我立即說道:“我跟你一起!”
“好,”閆至陽丟給我們倆兩套潛水服:“帶著,吃過飯就去。路上我給你們講講我對這水下古城的猜測。”
整理了一下要帶的東西,我們便去吃了午飯。吃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