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閆至陽的聲音像是在嘆氣:“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
“沒有。”厲笙歌說道:“我已經淡忘了。”
“如果現在讓你重新選擇,你會怎麼選?”閆至陽問道。
“選什麼?”厲笙歌問道。
“我,跟謝星河,你選擇誰。”閆至陽說道。
霧草,表白了。我聽得很激動。難以想象平時高冷傲嬌的總裁哥居然還主動表白了。
但是聽了半天,也沒聽到厲笙歌的回答。
對於厲笙歌的態度我倒是很理解,你特麼想丟就把我丟下了,現在又想我回到你身邊,我特麼憑啥聽你的,你是不是欠,是不是欠?!
“我還是先回去了。”半晌後,我聽到厲笙歌的聲音傳來,並聽到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似乎厲笙歌正走向門邊。
我頓時想躲閃到一旁去,但還沒等我躲開,就聽屋裡一陣乒乓亂響,好像是閆至陽拽住了厲笙歌,倆人似乎在屋裡僵持著。
半晌後,厲笙歌的聲音高了一點:“閆至陽你幹什麼?!”
“這次不要走。”閆至陽的聲音傳來,聽得我都驚了。
然後我沒有再聽到厲笙歌的聲音。更叼的是,倆人似乎此時再也沒說話。我在門口站半天,也沒見厲笙歌出來。
於是我腦補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多半是厲姐姐要走,閆至陽就拽住了厲姐姐的胳膊不讓人走。現在也許——回想一下閆至陽喝了不少酒,臥槽現在是不是跟厲姐姐滾床單去了。
想到這裡,我嘖嘖半晌,開心回屋去了,然後坐等第二天的好戲。
果然不出所料,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聽到隔壁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我立即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穿上衣服開門看了一眼。只見閆至陽的房門開著,巨響就是從裡面傳來的。
我進門一看,見謝星河跟閆至陽在房間的陽臺上打了起來,那聲音就是陽臺推拉門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還不算,倆人這一架從樓上打到樓下,臥槽,直接從二樓上跳了下去。我趕緊跑到陽臺上往下看,心想這不是鬧著玩啊,下面的地面是青石板鋪的啊。
但是站在陽臺往下看的時候,發現倆人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依然在樓下打得要死要活。雖然兩大帥哥高手打架過招很養眼,但是這一架卻始終沒停下來。倆人似乎怒氣沖天,打得飛沙走石,讓後院裡早起上班的廚子跟僕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時,收拾停當的厲笙歌也出現在陽臺上,看著下面打架的倆人,眉頭緊蹙。
“厲姐姐,他們倆怎麼回事,突然打成這德行。”我無語道。
厲笙歌沒有說話。但是我用腳趾頭想也差不多想明白怎麼回事了。謝男神肯定是發現厲笙歌跟閆至陽昨晚在一起了。於是呵呵呵。
倆人打了半天,誰也不敢拉架。最後還是小寒跑到後院去,站在倆人跟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孩子的哭聲讓倆人終於停了下來。停下來之後,我瞧見倆人臉上都是大汗淋漓。此時,安修蘭也跑過來看熱鬧,笑道:“嘖嘖,這都是好幾十歲的人了,還好意思為了一個女人打架。”
厲笙歌見兩人停了下來,跑下樓去,站在倆人跟前說道:“你們幹什麼!幼稚。”
“厲笙歌,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謝星河有些氣急敗壞地走到厲笙歌跟前,罵道:“你是不是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厲笙歌怒道:“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謝星河聞言,氣鼓鼓地揉了揉額頭,扭頭走了。厲笙歌瞪了閆至陽一眼,剛要說話,就見閆伯匆匆忙忙跑到後院來,著急地喊道:“少爺,不好了,道長揹著陳姑娘回來了,陳姑娘好像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