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閆至陽跟謝星河交代完畢後,便帶著我跟這秦夏生出了門。既然閆至陽都覺得這位陸晚晴大小姐有問題,秦夏生自然也挺緊張。
這一對兒夫妻真是天下少有,算是相愛相殺的型別?這麼形容似乎也不恰當。
陸家也是土豪,家裡私家車也不少。秦夏生要去溫家村,陸管家立即讓人給他派了一車往那送過去。
等過去之後,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這村子實在挺偏,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
車子停在村口,我們仨下了車。往村子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路過村外的墳地。
墳場原本松柏林茂密,看不到任何墳頭墓碑。但是卻有一大片松柏枯死了。
就像是中年男人變成了禿頂,地中海空蕩蕩一片,其他地方倒是還有毛髮。
由於有這片空地,我們才瞧見那墳地。
“這地方為什麼有一大片松柏枯死了?”閆至陽放緩腳步,問道。
秦夏生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不知道,大概是村民給砍掉了吧。上次來的時候倒是沒發現。”
閆至陽沒說話,便繼續跟著秦夏生往前走。等沿著大路走到村子裡,我驚訝地發現這村子倒還不錯。
大家都住上了新的磚瓦房,紅瓦石灰牆,看來生活條件還行。村口還有小賣部,鄉村診所,倒是一應俱全。
除了這些,還有一片兒居然是二層房屋,像是鄉間別墅的意思。
秦夏生說,他朋友叫溫自山,以前也是一起拍過戲的。但是溫自山當替身的時候摔斷了小腿,不能繼續這份工作,便乾脆回了老家開養殖場,順便也結了婚。
婚房也就是翻修的老房子,是溫家祖上留下來的產業。
但是期間並非溫自山住著,而是溫家一個親戚住在那老房子裡。後來溫自山回了老家,就將那房子收回了。
“溫家祖上是幹什麼的?”閆至陽問道。
“溫家祖上似乎不錯,好像是跟直係軍閥孫傳芳有親戚關係。似乎也是這一代的地主。”秦夏生說道:“所以老房子裡出現袁大頭,倒也沒什麼奇怪。”
直係軍閥孫傳芳?臥槽,太叼。
一邊說著,我們很快到了溫自山住的地方。
可一到門口,我們都吃了一驚。
根據秦夏生的說法,這溫自山剛新婚沒多久,門上的雙喜字應該還沒來得及揭下來。但是現在,別說沒雙喜字了,門上居然還貼著白條。
秦夏生吃了一驚:“怎麼回事,怎麼還貼了白條?”
說著,他便上前去按門鈴。按了一陣子,終於有人來開門。
本以為開門的是溫自山,但是,開門的卻是一個妙齡女郎。
這姑娘長的身材高挑苗條,容顏清秀,衣著很時尚,燙著長卷發。
這氣質看起來根本不配這兒的鄉村風格,倒像是從城裡來的姑娘。
“你好像是?”秦夏生有些愕然:“好像看你有點眼熟啊。”
“你是?”姑娘疑惑地問道。
“哦,我是溫自山的朋友秦夏生。”秦夏生說道:“怎麼,這家裡只有你一個人麼?溫自山呢?外面的白條是?”
“秦大哥?”那姑娘愣了愣:“難怪覺得你面熟,原來以前看過你跟我大哥拍的合照。我叫溫酒,是溫自山的妹妹。你還不知道嗎?大哥前幾天去世了。唉。”
溫酒——這名字夠叼。
“什麼?!”秦夏生吃驚道:“他好端端的怎麼就走了?他身體很好啊。這是出了什麼意外?”
“唉,我也不知道。”溫酒嘆道:“我在操辦喪事,剛剛弄完。”
“等等,怎麼是你在?我聽溫自山說你在外地上學。那你嫂子呢?”秦夏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