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閆二少讓馮輝做的。但是當時陸萍在,你們任何一個人去通知馮輝都不可能,也不可能公開去做那玩意兒,當然就我去了唄。她總不可能盯著一隻浣熊在幹什麼。”乾脆面君說道。
我不由嘖嘖說道:“沒想到總裁哥老謀深算啊。”
正說著,卻見這風雨是徹底停了。天空雖然陰沉,但是比剛才那股末日來臨一樣的氛圍光明多了。
視野清晰了起來。這回我是徹底看清前方的孤島。這果然是一座不大的小島嶼,在海中央孤零零地候著,四下都是茫茫海水。
木筏子此時依然往前飄動,而到了那小島跟前的時候,木筏子穩穩地停住了。
“上去看看吧。”閆至陽在木筏子上站半晌後說道。
“得,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不是說這小島有吞噬活人的可怕力量麼。”我說道。
閆至陽沒說話,則率先上了小島。
我跟陳清姿也只好跟上。閆至陽說道:“既然風浪中我們陰差陽錯地被引導到這裡來,說明這島上可能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們來發現。”
“是啊,也許是荒島亡靈呢。”我說道。
“哇,好美!”此時,走在最前方的陳清姿突然看著前方讚歎道。
我也趕緊爬上礁石,走到她跟前一看,也頓時被眼前的景色震懾住了。
這小島上地勢不平,但是卻建造了層層村屋。確切地說,是空村屋。
因為所有的房屋牆壁門窗都被爬山虎覆蓋,綠意盎然,在海邊水霧的籠罩下,更是猶如夢境。
一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走進了綠野仙蹤的夢境裡。
我們仨都愣了半晌,才突然如夢方醒。腳下是一條彎曲的石階小路,蜿蜒向上。
上下階梯縫隙間也被綠草覆蓋著。我們仨沿著小路慢慢往上走,瞧見兩旁的屋子都已經廢棄空置,但是卻被綠色植物給吞沒了。
纏繞在牆壁上的那些爬山虎鬱鬱蔥蔥,頗有意境。這看似生活過不少居民的漁村小島,如今被大自然所包裹、侵蝕,不知道背後藏著怎樣的原因和故事?
如果說這附近都是絕壁礁石,道路崎嶇、交通不便,漁船也不適合在這裡停泊,村落居民遷移倒還是情有可原。可惜這地界根本並不險要,也沒什麼暗礁什麼的,否則我們這木筏子早就撞散了。
“簡直太美了!被大自然吞沒的美麗荒村,我要拍下來發朋友圈!”陳清姿驚歎道。
“嗯,陽光下很美,不知道月光下是什麼感覺。”閆至陽說道。
我於是腦補了一下月色下的荒村,頓時打了個哆嗦。冷森森的圓月掛在海島上空,白天的綠色植物,晚上在月光下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斷瓦殘垣裡彷彿藏著層層鬼影。
陳清姿啐道:“你能不能別掃興。”
閆至陽此時突然停下腳步,對我們低聲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別嚇人啊,有什麼聲音啊,這島上肯定是空的。”我說道。
乾脆面君此時說道:“我也聽到了,是一個女人的唱歌聲。”
像是附和倆人的話似的,我果然聽到了一陣清柔的歌聲遠遠傳來。歌聲起初並不清晰,後來隨著海風吹拂,正好有幾句歌詞送了過來,貌似是李清照的詞。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聲音雖然好聽,卻帶著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我彷彿感覺有一雙涼絲絲的手在摸著我的脖子。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此時,陳清姿看著我的左邊,愣愣地說道:“豆芽,我感覺海邊那房子裡有人。”
“啥?”我聽了她的話,便將臉轉過去。這小島不大,我們站的地勢比較高,能看到我左手邊就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