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鬼蜮已經被我們打得七零八落了,也組織不起來那麼多人進行反攻。
於是我們幾個入夜之後,往指定地點趕了過去。
等走到那地方,我瞧見前方是一處堤壩,不高,但是這地方雖然有一處小河,然而卻不大,似乎都用不上堤壩。或者說,這東西是水庫。
而且遠處還有一株很怪異的槐樹。
這槐樹長得歪歪扭扭。但是這附近也有個小村子,正對槐樹方向。
此時的水面薄霧輕繞,水色朦朧,一片寂靜。我們順著河壩,一路走去。
走在這河壩上,我總覺得有些怪異。雖然這河壩垂柳拂岸,平靜得很。
我停下腳步,攔住大家:“你們感覺到這地方有怪異麼?“念瑤說道:”好像有聲音,就在這堤壩旁邊。“說著,念瑤指了指我們腳下。
與此同時,我彷彿聽到了幾聲槍響,不由立即往下一看。
就見堤壩底下出現了幾道黑影,彷彿是民國時候那種被矇住眼睛的囚犯。這些犯人跪在地上,身後有人舉槍,對著他們進行槍決。然而也有一槍沒死的,哭嚎不已。”我想起來了,這地方叫柳林壩,聽說在以前是專給死囚敲沙灌子的地方,特別是在文革時候,有的現行殺人犯一類的,敲了沙灌子,找來那些四類份子順勢在河壩的沙石灘灘上挖個坑,埋了算事。說是後來有在河裡淹死的也是往這個地方埋。”老道說道:“走過這個河壩,對面好像有個小院子,難道那就是陸行雲藏身的地方?”
我往前一看,在鬼影子沒出現的時候,前方是一片荒地。也就是宋溶月讓我們等候的地方。而現在鬼影一出,前方真的出現了一個小院子,就跟鬼宅一樣。
而且小院子前頭圍繞著一道河水,彷彿是這堤壩下的河水引過去的。
微帶溼腥的空氣中,我們小心一路走下去。本以為那些鬼影子會有點什麼動作之類,結果,沒多會兒他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堤壩盡頭出現了一些白花花的東西,還在那裡跳來跳去。
“師父,前面是什麼東西在動?”說著,我摸出玄天劍握在手中。
老道也不知道,於是我倆跑到那個動來跳去的活物面前,一下子愣住了,前方原來橫陳著一條大鯉魚,這條鯉魚恐是在河裡做跳水運動時,跳得太高,這一跳,跳上了岸回不去水裡了,正在那可憐憐巴巴的瞎折騰。大鯉魚的眼裡流出了淚水。動物流淚,按老年人的說法,碰到了,你就千萬要積點德,將流淚的動物從你面前放它一條生路。
大鯉魚流下的眼淚,是以為這人會被它的眼淚水打動,動了側癮之心好送它回到水裡去。
我疑惑地看著這鯉魚,琢磨這到底是不是真魚,還是某種邪物?
管他是什麼,我心想先上去看看再說。
說著,我上前伸出腳踢了踢,結果,卻見那魚不見了,瞬間氣泡一樣變成一隻男人的鬼魂。
這男人居然臉色清紫地吊死在柳林河壩一棵柳樹上。就在這時,我腳下一空,彷彿陷入一段軟砂裡。
低頭一看,不由頭皮發麻。果然地,我看到腳下無數冤魂將我拉進泥沙裡。
一般的鬼魂沒有這麼厲害,我轉了轉念頭明白了,這地方肯定是陸行雲設了結界的,這些冤魂早就聽他差遣了。
想到這裡,我將玄天劍往下砍去。這一劍下去,泥沙彷彿變成了水泥地,差點兒震得我丟了劍柄。
但是這一劍起了效果,地下的幾道冤魂全部消失不見,圍繞在小院子跟前的河道也不見了,那小院子立即清晰起來。
這動靜肯定也驚動了小院子裡的陸行雲。然而這孫子卻憋著不出來。
我盯著那院子,心想行啊你,居然不出現!
念瑤冷笑道:“上次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