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處理傷口,清點裝備和人員的損失,警戒四周。隊中的醫生先來給阿寧處理了傷口,並無大礙之後轉去看沉姬,卻很快回頭來,跟阿寧搖搖頭。
“她應該已經死了才對。”他皺著眉指指沉姬。沉姬身上的傷太重,腹部少說三處貫穿傷,如果不是他瞎,那沉姬起碼已經沒了一半的肝,更遑論其他器官的損傷。更何況她脖頸上有一片巨大的傷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撕掉了一塊肉一樣,應該傷到動脈了,不然不會流這麼多血。阿寧也知道沉姬的傷勢嚴重的驚人,不然她當時不會嘆氣想走。說真的,如果這是一具屍體,估計都不能算全屍。
可沉姬還活著,或者說,暫且活著。
醫生給沉姬簡單包紮了一下,並沒有上藥或是處理。阿寧同意了他的做法,畢竟這種傷勢,現在能做的任何治療都是無用的,不如少些浪費。她走到沉姬旁邊去,看了看她的狀況,卻發現沉姬一直盯著護城河。也許不能說盯著,因為沉姬眼神沒有聚焦。
難道是小心護城河?阿寧不著邊際的想。她向護城河裡看了看。河水已然乾枯,但兩邊河床上的紋路顯示這裡曾經有流動的活水,估計也是因為山體活動才幹枯的。河渠很深,不知為何架了很多鐵鏈橫穿其中,再往下就看不清了。她正打算叫人來一起看看,卻突然在手電筒的光線裡掃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過來!有東西!”阿寧當時就緊繃了起來。先前的經歷讓她現在對任何會動的東西都抱以十二萬分的警戒,因此她立刻低聲招呼其他人。大家和她都一樣,立刻舉起槍戒備起來,嚴陣以待。他們來的人其實本就不多,剛才那一陣損失了不少,已經經不起再來一次了。
所有人就這麼緊張地環視四周,打探著,等待著。而對方似乎也沒有掩蓋行蹤的打算,阿寧很快就聽到了有什麼在河渠之中行動的聲音。鐵索撥動的聲音很特別,這裡又是個安靜的環境,因此很快所有人就鎖定了聲音來源,一齊駕著槍看過去,決定不管是什麼,只要有危險,立刻打死。
然而對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少說十個人的槍口對著他,他就這麼淡定的從河渠裡攀著鐵索爬了上來,最後一個翻身翻上地面,掃了眾人一眼。阿寧見了,竟然多少鬆了口氣,抬手讓其他人放下槍。她看著剛剛翻上來的張起靈,別的沒說,側身指了指身後。對方也算是承了她的情,點點頭就走了過去。
沉姬似乎已經沒有意識了,闔眼歪著頭靠坐在一段倒塌的石柱邊。張起靈在她身邊蹲坐下,碰了碰她滿是鮮血的臉:“阿沉?”
沉姬沒有回應。
他們比阿寧走得要快,提前不少進了門殿。但那時這裡並沒有怪鳥,或者說那些怪鳥並沒有甦醒。二人一路無事地走過門殿來到護城河邊,張起靈知道地圖,所以直接打算下河渠,沉姬當時似乎有些難受,一直在忍著,他看了看,發現沉姬在發燒。他原本想休息一下,但沉姬說還是快些下去的好,這裡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不好久待。張起靈考慮過後,便將繩索佈置好,他在前,沉姬在後,二人慢慢地攀下河渠。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沒過多久,他突然聽到了什麼振翅的聲音。張起靈第一時間想到了人面鳥,因此立刻警戒起來。這東西不管是什麼原理,都不是善茬。沉姬聽了他的話,也攀緊了繩子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執在手裡戒備著。原本二人就應該這樣不動,等待那鳥自行離去,或者攻擊他們,但沉姬卻突然滑了一下,鬆開了繩子。張起靈下意識抬手一接,然後將人一帶,讓她攀住一旁的鐵索。
沉姬身上燙的厲害,而且看樣子肯定受了傷,不然不會疼的動作僵硬,還有血腥味。可還未等張起靈細想,人面鳥就到了。
鐵索晃動的聲音十分刺耳,外加上這不大不小的血味兒,很快就引來了盤旋著的人面鳥。在鐵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