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小聚,”顧緋猗笑道:“小殿下頑皮,咱家從旁照看,也算是為小殿下做一回護衛。”
謝鶴妙笑道:“說什麼護衛不護衛,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再說,走。”
謝澄鏡與謝鶴妙的馬車就等在宮門外。顧緋猗那輛暗色的馬車也適時被人趕來。
謝鶴妙問謝長生:“小傻子,你上次坐了大哥的馬車,這次該和二哥同坐了吧?”
謝長生剛想應,又支稜起耳朵等了一會。
見顧緋猗什麼都沒說,便道:“好啊!”
跟著謝鶴妙上了馬車後,謝鶴妙立刻歪歪扭扭地癱倒在座位上。
謝長生有樣學樣,也跟著歪歪扭扭地倒下來。
謝鶴妙看著謝長生,眯著眼睛忍不住笑,笑著笑著,又伸手在謝長生頭上揉了一把。
接著他問謝長生:“小傻子,那位掌印有沒有說他為什麼要跟來?”
謝長生道:“他好像說,想吃點酸的東西。”
“啊?”謝鶴妙一怔,擰著眉頭想了半天,又問謝長生:“小傻子,他最近夜夜留宿你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謝長生已讀亂回:“聊打野能不能出聖盃。”
謝鶴妙又“啊?”了一聲,接著問了謝長生幾個問題。
等謝長生答過之後,謝鶴妙長長嘆了口氣,放棄了想要從謝長生口中探聽到什麼訊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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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馬車晃悠悠地抵達了謝鶴妙口中的酒樓。
小廝早已提前趕來,為四人開了一間雅間,酒樓的人也早已提前備好菜餚,四人一到,便由店家親自送上了酒菜。
謝澄鏡坐在主位,謝長生與謝鶴妙分別坐在左右兩側,顧緋猗則坐下首。
席間,因謝澄鏡溫和,顧緋猗慣會洞察人心,氣氛倒沒有謝長生想象中那樣尷尬。
反而還挺和睦的。
只不過聊的都是些謝長生不感興趣的話題,如風景、天氣、歷年收成之類。
謝長生左耳聽右耳漏,忙活著偷偷把桌上的肉夾給歲歲吃。
一人一狗吃得正歡,卻聽交談聲突然停住。
謝長生茫然抬頭,
看到三人目光竟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謝鶴妙問謝長生:“你方才吃的是哪道菜?”
謝長生指給他瞧,謝鶴妙伸長筷子夾了一點,放入口中,卻搖頭:“也沒那麼好吃啊。”
他問謝澄鏡和顧緋猗:“是單我一個覺得小傻子吃飯看得人格外有食慾,還是你們也都這麼覺得?”
謝澄鏡笑道:“三弟吃飯確實香甜。”
顧緋猗沒答,只是笑著,垂眸給謝長生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小殿下,潤潤喉嚨吧。”
謝長生伸手接過,顧緋猗卻沒立刻鬆手,反而用指尖在謝長生手背上摩挲了兩下,帶起一陣輕癢的觸感。
謝長生張了張唇,用盡全力把口中的“流氓”二字嚥了下去。
不能罵。
顧緋猗會爽的。
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卻聽謝澄鏡的聲音:“掌印最近與三弟好像關係不錯。”
這話一出,饒是謝鶴妙看著謝澄鏡的眼神都有些訝異——
怎麼能就這麼直白地問出來?!
他雖清楚,謝澄鏡只是因為擔心謝長生才問。
可現當下,朝臣為了“掌印究竟是否還準備扶太子殿下,還是準備扶小殿下”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謝澄鏡這話若是落在有心人耳中,保不齊會被怎樣揣測!
若是再傳到父皇耳中……
謝鶴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反觀桌上其餘三人一狗,均是神情自若,謝鶴妙不禁又琢磨起來: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