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顧緋猗吃完了餃子,謝長生也困了。
他躺在床上,用後背對著顧緋猗,很快睡過去了。
抱著被子睡得正香時,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攏著自己的頭髮。
動作很輕,很慢,但也有點煩人。
謝長生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那動作便停了下來。
可卻並沒有安靜多久。
接下來,謝長生聽到腳步聲,不知為什麼,眼皮裡的黑暗突然變亮。
謝長生被晃了一下,拉過被子矇住眼睛。
但那被子又被人一點點拽了下去。
很快,有什麼柔軟溼潤的東西劃過了謝長生的脖子。
謝長生嚇了一跳,徹底清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顧緋猗坐在他旁邊,一手舉著燭臺,正將頭埋在他頸窩裡,輕輕舔舐著他的面板。
謝長生立刻張牙舞爪:“救命啊吃小孩了!”
顧緋猗:“……”
剛睡醒的人,也能發出這樣中氣十足的聲音?
他伸手,捂住謝長生的嘴:“安靜,小殿下。”
謝長生說不出話,嗚嗚地拽著他的手,顧緋猗卻好像聽不到,感受不到一樣。
又重新低下頭去。
謝長生感覺到他的舌舔過自己的面板。
接著是用力的吮吸。
顧緋猗的唇一路劃過謝長生的頸,就像上次一樣,最後又含住他的喉結,或輕或重地舔咬。
毫不掩飾的親吻聲從面板與唇舌相接的地方發出,傳到謝長生耳中。
謝長生只覺得臉都燒起來了,半邊身子也像是觸電一樣開始發麻。
他用全身力氣推著顧緋猗,總算是把顧緋猗推開。
“小殿下慌什麼?”顧緋猗笑著舔去嘴唇上的水漬:“咱家只是想給小殿下把另半邊項圈也補全。”
他眯著眼,滿意的神情打量著謝長生的脖子:“嗯,嚴絲合縫。”
謝長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顧緋猗說的是他之前留在他頸上的半圈紅印。
聽顧緋猗的意思,現在已經變成一整圈了。
謝長生:“……”
他關切地看著顧緋猗,問:“你的症狀,大夫怎麼說?”
顧緋猗知道謝長生是在拐著彎地罵他。
他也不氣,看著那圈紅痕,只覺得滿意——總算是把那燒了他一晚上的念想給圓上了。
只是這麼看著,又好像缺了點什麼。
顧緋猗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突然想到什麼,傾斜手中燭臺。
紅燭淚啪嗒啪嗒滴在謝長生的面板上。
遇冷後,燭淚幾l乎是瞬間就凝固在那潔白的面板上。
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
再看謝長生,他呆呆地眨眨眼,慢了半拍地張牙舞爪起來:“灑了!灑了!拿穩!拿穩!”
估計他還以為顧緋猗是手
抖了。
顧緋猗也沒解釋,再看一眼那雪白肌膚上的紅梅,將燭臺放回到桌上,吹熄。
燭火滅掉的瞬間,顧緋猗聽到謝長生低低的嘟囔聲:“……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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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初一。
按照規矩,要老皇帝開筆書福,帶百官朝拜、祭祖。
可老皇帝因昨日在除夕宴上吐血,實在嚇得不輕。
即便現下身體已無大礙,也信了顧緋猗的排毒之說,卻還是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說什麼都不起來。
顧緋猗樂得清閒,只道:“初一年年有,來年誠心補上,必不會有人怪罪。陛下龍體金貴,還是安心養病最重要。”
老皇帝鬆了口氣:“還是緋猗對朕最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