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甜的酸的?你是不是沒吃晚飯,餓了?”
謝長生低聲嘟囔了一句,用袖子擦了擦嘴,把那令人不自在的觸感擦拭下去後,低頭從顧緋猗懷裡鑽出來。
顧緋猗鬆開手,狹長的眸沉沉看著謝長生。雖嘴角帶著笑,但那笑意卻未抵眼底。
他道:“真是不乖。”
他拍拍謝長生的後腰,命令道:“去漱口,什麼時候把那魚味都洗淨了再來說話。”
謝長生舉一反三:“那不漱口是不是就能不說話了?”
顧緋猗:“……”
謝長生又舉一反四:“那要是每天都吃魚,每天都能不說話了?”
顧緋猗:“…………”
顧緋猗似笑非笑地看著謝長生:“你想得倒美,小畜生。”
他叫來宮人點燃了燈火,送來了飯菜。
他夾起一塊萵筍遞到謝長生唇邊,謝長生就著他的筷子吃了,卻站起來:“我去躺一下。”
因跟謝澄鏡爬了一整天的山,這會兒一閒下來,只覺得渾身都痠痛,腿腳也脹得厲害。
在顧緋猗暗藏威脅的眸光中,謝長生硬著頭皮,知錯不改地把歲歲抱到了床上。
謝長生本是想放鬆一下腰腿,但摟著歲歲,把臉貼在它毛茸茸的肚皮裡,也開始打起了瞌睡。
他迷迷糊糊地聽到一些細小的動靜,正似夢似醒間,卻突然覺得雙腳一暖。
謝長生猛地醒了,他發矇地坐起來,低頭一看,才見自己的鞋襪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脫去,顧緋猗坐在矮凳上,將袖子挽至手肘,正用一方潔白的布巾墊著自己的腳,將腳放入熱水盆中。
從謝長生的角度,只能看到顧緋猗高挺的鼻樑,和濃密像是扇子一樣遮住他狹長眸子的睫毛。
顧緋猗隔著布巾,用骨節按摩謝長生腳底:“走了那麼久的路,不按揉一下,容易腿痠。”
謝長生縮了縮腳:“我自己來。”
顧緋猗卻握住謝長生腳踝,笑道:“別亂動,小殿下。”
顧緋猗一向對打理謝長生有種說不出的熱衷,這次也不例外。
他細緻地幫謝長生在熱水中按揉著腳底,直到那盆熱水微微變冷,又拿了乾布擦淨謝長生足上水珠。
分明已經結束了,可他仍不叫謝長生縮回足。
他把謝長生的腳放在他膝蓋上,又把謝長生的腳踝圈在掌心中,微微用力的握著。
顧緋猗抬眸,問謝長生:“小殿下喜歡金子麼?咱家打一副金鍊條,把小殿下拴起來好不好?”
謝長生:“……”
“不好。”他搖頭,一本正經的表情:“你栓我,我的腿會栓栓的,心情也會栓栓的,還會長出血栓。啊,實在是太不健康了。”
聽著謝長生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顧緋猗兀自思索著——
不乖的小寵總要去和別人親近。
他這個做主子的又
要如何對待?
他有些想把謝長生關在不見光的房間裡,拴住脖子、手腳。
叫他從此以後只能見到,聽到,感覺到他一個人。
可腦海裡又浮現出謝長生甩著袖子,邁著晃悠悠的步子到處亂走的樣子。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樣的謝長生更生動些。
撥出一口悶在胸腔中的濁氣,顧緋猗看著眼前的潔白小腿,扯起謝長生褲腳,將唇印了上去。
他吮啃著謝長生的小腿,留下一串梅花一樣的紅色吻痕。
謝長生縮也縮不回去,只覺得小腿又癢,身體也開始跟著發軟。
他輕顫著吸了口氣,苦中作樂地給顧緋猗鼓掌:“你好像那個吸塵器成精,賜你稱號‘蟥阿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