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晃站了起來,指著她大聲道:“你這是怎麼與松寧說話,你一個小女子插什麼嘴,松寧說的不錯,這些所謂的才子都是狗屁不如,罵他都算輕的了,還要什麼要爭辯的?”
“你——”魏語靈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蕭文凌會突然向她發難,平定了一下心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何意?蕭文凌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忘了你自身也是讀詩書長大的人。”
“去他孃的詩書。”蕭文凌驀然瞪大了眼睛,大聲道:“便是這些詩書害的大龍朝人民地位分化嚴重,我巴不得將這些詩書全燒了才好,省得禍國殃民——”
“表哥!”施成樂一下站了起來,大斥道:“你喝醉了!”
“醉了?”蕭文凌猛地將手中的碗擲在地上,摔個粉碎,刺耳響亮的聲音彷彿環繞在整個大廳之內,震的眾人心頭一動,呆呆的看著蕭文凌,只見他重重哼了一聲道:“我沒醉,我清醒的很呢,若說有人醉了,便是天下之人都醉了,我都是清醒的,禍害的詩書,遲早會——”
他話未說完,人已是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竟是昏睡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碎片,趙松寧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自己府上,還是第一個人敢借著酒瘋當場砸碗,這個蕭文凌當真是個怪胎,不過心頭便是不快,他也不會發作出來。
倒是徒生的變故讓施成樂與魏語靈面色古怪起來,還好趙松寧也沒跟著一起發酒瘋,施成樂連忙拱手賠笑道:“我表哥今日喝多了,這才有瞭如此失禮之舉,還望二皇子不要見怪。”
“呵呵,無妨,無妨。”趙松寧搖了搖頭道:“蕭兄弟是我兄弟,別說他砸了我一個碗,便是砸了我整個府上的碗,我也不會怪罪他的,放心吧。”
“多謝二皇子寬宏大量。”施成樂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爛醉如泥的蕭文凌,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表哥啊,給真會給人添麻煩,走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見到表哥睡的正香,又看著趙松寧道:“二皇子,今日在府上鬧出這麼多麻煩,真是深感內疚,表哥都這副德性了,我們這便不再停留,先行告辭啊。”
“客氣了。”趙松寧微微笑了笑,又招手道:“來人,送蕭公子他們。”
胖管家從大門裡進來,將眾人一路引了出去,扶著表哥有些重的身子,幾天逐漸消失在大廳之內。
待實在看不見幾人的時候,趙松寧的臉色驀然陰了下來,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什麼混賬東西?!”
“二皇子可是對蕭公子意見頗大?”便在這時,趙松寧後面的屏風突然多出了一扇門,一個扎著髮髻,穿著淡藍色書生袍,手上捧著一本書的書生慢慢走了出來,臉上很是白皙,帶著一股子文人氣息。
“哼,為何我非得拉攏如此無用之人?”趙松寧頗是不忿的看了那書生一眼道:“你在後面也該聽到了,這廝一來先是耍了管家一通,然後當場餵我吃食,倒將自己的身份當成什麼了?不殺此人,難消我心頭之恨,我也是他這種低賤之人能侮辱的嗎?”
“好了。”那書生臉上掛著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常說高人怪脾氣,他脾氣略微怪異了一些,也不是什麼大事,成王者不拘讓著他一點,此人在日後必有用處,即便是要殺他的話,等你手握大權那日,再殺不遲。”
“可你也該聽到了,他說軍營之事是莫將軍放水啊。”趙松寧一下瞪起了眼睛,一甩袖子道:“本以為此人帶兵出色,還能祝我一臂之力,現在看來不過是幻想了,瞧他那說話的態度,彷彿他才是主宰似的,一口一個百姓,對於那些賤民看的頗重,反而我們倒成廢物了。”
“呵呵,不必急在一時。”那書生搖了搖頭道:“書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蕭文凌此人縱使沒有多大才華,可他得民心啊,京城大街小巷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