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有“官職”的劉富足真要管起家庭裡的事,比起他這個隱形族長要明正言順得多。想到這,他的心裡一縮,神情也變得沮喪和萎靡不振,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人家現在都走馬上任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能怎麼辦?”說完就準備把菸袋掏架來,整支菸來抽。
“哪裡還能怎麼辦?現在只有和他努力打好點關係,族裡的事他不插好那是最好的,咱也不主動去提那茬。再者就是,咱們得和劉志林那老貨打好關係,我可聽說了,這次劉富足能當上村幹,多半是他提拔的。”陳秀冷笑了一聲說道:“村長這老貨快退休吧,我看他就是想在最近這幾年大撈一把,然後才肯退下來。咱們也多走走他這後門,搞不好明年咱們也能撈個村幹來噹噹。而且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嫌錢咬人的?沒有什麼事是錢辦不到的,只在於錢多錢少而已!”
“這不太好吧?”劉富民有點不忍,上次貴妃雞的事,已經讓他覺得有愧於他那五堂弟了,如今又搞這出,不是更讓他在這位堂弟面前提不起頭來?
“我說你怎麼死腦筋呢,我們又不偷又不搶,犯得著愧疚嗎?”陳秀啐道,她家這男人就是這樣,老愛講什麼仁義,這表面功夫和名聲哪裡握在手裡的利益讓人心安和舒服?紅包廠和貴妃雞養殖場兩處的收益不僅把她家的荷包真得滿滿的,而且還讓她在孃家和村裡都倍有臉面。所以不管如何,她是不會放乎的。
劉富民最終還是被陳秀說服了,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內心深處也是渴望做官的,儘管這只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這無關職位的大小,只在於內心深處對權力的渴望。於是,三天兩頭,劉富民就會到劉志林家串串門,農忙時偶爾會把牛借給他家使,自家婆娘做了什麼好東西,都會給他孝敬一點。就連劉富足有時候也受益了。
翻過了年,新的學期又開始了。才剛開學,同學們帶著新年的歡愉返回了學校。開學的前兩週,是同學們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因為此時還沒有考試的壓力,口袋裡的銀子又是滿滿的,心情怎能不好?
開學的第一個週末,就召開了家長會。早在開學當天,學校就張榜公佈了學校的前一百五十名學生的成績。劉沁的成績不進不退,保持在年級第三名,而第一名則是韋世宏,蟬聯了三次大考的冠軍。
不過看到他那隨風倒般瘦排骨的身體,劉沁搖搖頭,這人號稱拼命三郎,為了學習,真到了那種廢寢忘食的地步,幾乎是燃燒著生命在學習。劉沁挺不贊成這種透支身體來學習的方法的,不過她也沒什麼立場和資格去勸說和反對。
第二名則是楚狂人,這人一得知自己拿了年級第二時,就非常張狂的請了班上的一干同學下館子吃喝去了。當時也有邀請劉沁,不過她當時急著回家,就沒答應。當時楚狂人險些把鼻子氣歪了,當時她就想兩人的樑子結大發了。
其實劉沁隱約覺得這姓楚的一直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她也鬧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她有仔細想越,但不得章法,按理說她行事一向很低調,不應該得罪人的啊。她是真不知道她竹鼻時候把這姓楚的少爺給得罪了。
而夜殤和劉沁並列第三,時安安排在第十五,陳無雙排在第七。
而劉言則比較慘,第148名,勉強吊在榜單的後面,搖搖欲墜啊。他是個瘸腿王,嚴重偏科,被政治和語文拉分了,而且拉得還很嚴重。為此,整個寒假都被劉沁捉來輔導,每天一張卷子,搞得他苦不堪言。他發誓,高二分科的時候,他一定會選理科,離那些個政治語文遠遠的。儘管如此,他還是逃脫不了被語文折磨的命運。
劉爸得知要參加家長會,緊張激動興奮得不行,這可是他第一次啊。家長會前一天,劉爸早早就來到了T市,那天還特意去服裝專賣店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