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灼還打趣了一句。
“爸,退休年紀延長了哈,建議你看看你的歲數,把這句話重新說一次。”姿意手機舉著累,在邊上四處找耳機,身邊卻有人直接遞了一副有線的過來。
趙風灼話鋒一拐:“這段時間,不少人明裡暗裡打聽咱們家收個乾女兒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想?意意,乾女兒可不是什麼帶褒義的身份。”
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圈子裡。
“你們當時問舒白竹了麼,她是說的願意吧?”姿意語氣淡淡,沒什麼太大波動,“她開口說了願意,就說明她願意用這樣一個身份換那筆錢,爸,說點殘忍的,不是我,換一家人,她也會同意的,乾女兒的名頭不好聽,可她得到的利益比這點不好聽要更多。”
不止是錢,還有在娛樂圈裡走無形的震懾。
“爸爸媽媽其實挺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快。”趙風灼此前還一直說姿意像極了父母,連情種屬性都一樣。
“因為你們倆的感情是雙方的,我只有單方,”姿意看向前方,夜幕低垂,路燈照亮前方,“我想要的不是利益維繫出來的感情,太累了。”
姿意也是近期才想明白的,上一世根本不是她用利益逼迫舒白竹,而是交易,她給舒白竹想要的東西,舒白竹付出她那不太走心的陪伴。
可惜她的交易物件沒那麼有交易精神,她的情緒價值全靠自我腦補而非對方給予,
“所以就這樣吧,咱們家仁至義盡了,我也是。”姿意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無情,她跟舒白竹之間,論無情,她不如舒白竹多矣。
“好,爸爸知道了,那就……踏實工作,爸媽想去環球旅行補蜜月了,早點立起來。”趙風灼滿腦子都是退休退休退休。
尤其是……他發現閨女有點東西之後。
姿意:……
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我爸電話,耽誤你時間了,現在送你回去換衣服。”姿意抱歉一笑,開車重新上路。
“姿意。”
秦鬱歡似乎很喜歡在某一個時刻,用一種認真的語氣,輕聲細語的叫她。
“嗯?什麼?”
“你會……受挫嗎?”秦鬱歡像是一時組織不好措辭,“我的意思是,不想再開始新的感情。”
“不會。”姿意回答得很快,“我知道現在流行水泥封心搞事業的人設,但我爸媽是放在我眼前成功的參照,我對失敗的感情沒那麼恐懼,相反,我會毫不猶豫往前走,那句話怎麼說的,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什麼都要,我想感情事業兩手抓,也不犯天條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