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強迫症在一息間被觸發,她忍不住過去把所有的東西收拾整齊,甚至還抽紙把床頭櫃擦了一遍。
完全無關的小事紓解著秦鬱歡的焦灼,若非這是住在酒店,她甚至能原地來個大掃除。
“你、你和舒白竹……”秦鬱歡自問是個痛快人,可在這個問題上,她竟變得猶猶豫豫。
和方瑾遙聊天時能維持的冷靜理智風範在面對姿意時,維持不了一點。
“我們只是說開了,”對比秦鬱歡的緊張,姿意卻是閒適極了,在秦鬱歡糾糾結結的時候,她換好了衣服,還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此刻已經坐在駕駛位上了,“不會再開始了,她家裡的事說麻煩不麻煩,說不麻煩也麻煩,歸根結底,在舒白竹自己的態度上。”
舒白竹一天想顧著家裡,姿意就一天無法拒絕,而舒白竹又不想家裡人把姿意當成提款機,說白了,就是個死結。
但舒白竹想開了,能狠下心了,其實她們之間沒有問題,可實際上,又有誰能這樣輕而易舉對血脈親人下狠心呢。
“那你……你還……”
“沒有了,以前有點不甘心,”姿意笑笑,“我付出的實在太多,沉沒成本越大,我越不甘心,我會怨她,怪她,甚至……恨她。但她告訴我她是喜歡我的那一刻,所有的不甘心好像散了,也談不上可惜或者遺憾,我們都做了自己想做的決定,所以,謝謝你。”
秦鬱歡那邊像是鬆了口氣。
“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我聽說你們租的場地快到期了,方導加班加點趕進度,後期還要換地方。”
拍攝就是這樣,宮殿內的景可以在影視城完成,而野外的或者是脫離了大宅宮殿的,就要另尋地方取景。
“好,你也早點睡,別加班到太晚。”
窗外劃過紫色的閃電,天氣預報說明日會是個雷雨天,也不知方知影排好的戲會不會臨時改。
秦鬱歡把醜萌小狗抱在懷裡,她想,她可以再往前走一步了。
另一邊,姿意掛了電話,車子駛入茫茫夜色中。
趙風灼第二天醒過來翻手機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閨女翹班求打卡的訊息。
老爹氣得摔了手機,和老婆吐槽:“我活這一把歲數,假期都還沒她一個月多。”
“你一個已經脫單的糟老頭要什麼假期,我又不放假,你拿了假期陪誰?”姿妤半睡半醒,聽見丈夫的嘀咕,默默翻身,“找了新歡記得提溜過來看看,不漂亮我要生氣的,漂亮的話我也休個假,咱們公平競爭。”
趙風灼:???
“我到底是給自己找還是給你找?”不行,他吃醋了。
姿妤被玻璃心丈夫的碎碎念吵得沒法,忍不住踢了趙風灼一腳,“嘴怎麼這麼碎?睡不睡了,不睡去給女兒打卡,人家女兒這個年紀都還在吃喝玩,就你,成天攛掇人家給你接班,我女兒還是孩子,趁大好童年找個物件怎麼了,你當爹的還不能支援一把了?要你有用沒有,沒有就說話,我趕緊換貼心的小鮮花。”
趙風灼:……
“我有我有,我這就去給意意打卡。”
姿意完全不知道爹媽又battle了一回,也不知道,在姿妤女士那,屬於她童年的定義時間從0-18歲已經延長到了0-∞,她開了一夜車,在九點的時候,抵達了劇組。
車上還不敢開太大的冷氣,生怕桂花糕冷了不好吃。
方知影接了資方麻麻的電話,批了半小時休息時間。
秦鬱歡稀裡糊塗回到休息間,才坐下,就有人在身後幽幽開口,“小狗小狗,要不要吃桂花糕?”
那人似乎是在桂花裡泡了一夜,連說話都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秦鬱歡不可置信地轉身,姿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