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後呢?麻煩會消失嗎?”
江寒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這人真是,真是不會安慰人,也就是我心裡強大,要是碰上稍微脆弱一點的人,可能本來沒事的,你一開尊口,人家搞不好要去跳崖!”
等等,什麼時候,他是在安慰她了?
她不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嗎?
這樓到底是怎麼歪成這樣的?
江寒雙手環胸,冷睨著沈大人,道:“喂,你還沒為昨天的惡劣行為向我道歉呢!”
但是歪了的樓再扶起來,氣氛已經不一樣了。
她這冷睨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看起來反而有些像朋友間親暱的嗔怪。
有過前面類似於交心的話幾句話,此時再提昨日之事,沈大人也沒再端著架子擺出冷臉。
他微微哂笑,說道:“呵,你小人之心,爺都沒跟你計較……你我打交道,已不是一天兩天,爺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原本一切都……”聲音一頓,他正兒八經地道,“我想提醒你的是,與黃家的事,儘快了結,以後做事,多些謹慎小心,別再意氣用事……”
“這可不是我想了解就能瞭解的,我已經去黃家三次了,與我師兄一起就去了兩次,可黃員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不想和解。再說,就算他願意和解,祝揚那隻豬依舊對我糾纏不清,這和解又有什麼用?”
“這幾天,你再去一次,黃員外會願意和解的。”
江寒一怔,狐疑看向他,道:“你,你可是為我做了什麼?”
此話一出,氣氛當即一僵,沈大人眼神閃爍了一下,板起臉,淡淡道:“你想多了。”說完,他就走下小丘。
江寒呆了呆,連忙跳下小丘追上去,一把抓住沈大人的胳膊:“謝謝你,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
雖然他剛才的話含含糊糊的,可既然他那麼篤定黃員外願意和解,哪怕她再蠢,也他肯定又在背後幫了她。
而她此前卻還有臉擺出一副一定要他道歉的架勢……
突然之間,江寒很想那塊布遮住自己的臉
可與此同時,她心底的感動也氾濫成災了。
她發誓,以後,不管再發生任何事,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會再懷疑沈大人了。
這一次,她應該不會再看錯人了吧?
沈大人看了看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心平氣和地“嗯”了一聲,正要撫開她的手。
卻見原本一臉誠摯的江寒,倏地面色一滯,表情忐忑起來,衝口問道:“以後,我也可以完全信任你嗎?”
沈大人動作一頓,深深地望著她,道:“為何如此問?”
江寒暗罵自己一句,連忙放開他的胳膊,目光閃躲,支支吾吾道:“沒啥,你應該是可以信任的,你都救了我三次,還幫了我很多忙……而且,我也沒什麼……”
不對,她有什麼,雖然剛剛他讓她以後都不提納妾的事,但會不會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縱?
眼見江寒的的表情由忐忑又變成了懷疑。
沈大人一頭霧水,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你真的對我沒有企圖了?不是故意對我好,然後欲擒故縱什麼……”
沈大人登時臉色紫脹,惱道:“江寒!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說著他一甩袖就大步流星地朝初一而去。
見她這樣,江寒又覺得自己太小人心了,趕緊往前追:“唉,你別惱嘛,我,我只是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些問題,就像曾掌櫃,他常常給我雪中送炭,我以為他是真心待我的,哪知他背後卻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這不是……”
“你拿我,跟曾啟一個山賊比?”
沈大人突然止步轉身,剛剛加速的江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