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折騰來折騰去,總算把相應的檢查做完了,好不容易要享受一下病人悠閒的時光,那個貌似主任的醫生又來了,哎,掃把星,李振興暗自腹鄙。
“李振興,你確定你沒有家屬嗎?”醫生又強調的問了一遍。
李振興感覺不好,看醫生的表情,好像自己的病情很嚴重。
“我沒有家屬,朋友在外地,有什麼事情你給我說好了,我挺得住。”
“李振興,我們根據肺部的病理活檢,以及目前的症狀、體徵以及輔助檢查,我們已經確診為肝癌晚期,已經擴散到了肺部,至於有沒有侵犯到其他的臟器組織,我們,目前還不能排除。”
李振興一下子懵了,不至於吧,我前幾天剛離婚,現在又搞個肝癌,上天怎麼這麼不公啊!
“那預後怎麼樣?”李振興不死心的問道。
“據目前來看,手術的效果已經不大,放化療的效果也不是很明顯,如果你堅持要試的話,我們也是會給你用的。”
“不是還有肝移植的嗎?”李振興好歹也是一個高材生,這點知識還是有的。
“由於癌灶已經轉移,移植與不移植效果差不多,但是移植的風險相對較大,不能保證存活,還不如不移植。”
那就是說一點存活的希望都沒有了“那還能活多長時間啊?”讓人有點盼頭吧。
“一般肝癌晚期從發現到死亡要經過3個月,但是,你已經肺部大部分轉移,大約有2個月左右,不過,也有活2年的報道,所以,你不要灰心。”終於有一點醫德顯露出來了。
“哦,先讓我靜一靜”。
醫生的回答讓李振興徹底陷入生命的黑暗。
(醫院裡的事,基本屬實,特別是在大醫院,有很多常規檢查)
正文 第二章 回家
在醫院的三四天裡,李振興想了很多,想親人,想朋友,想家。。。。。
胃出血好了出院後,李振興辭了職,賣了車以及基金股票;收拾了一下行囊,買了一張回鄉的車票,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陣陣的蟬鳴,聲聲蛙叫,幢幢的樹影,陣陣的清風。看著西邊的低窪,東邊的池塘,想起了童年趣事,李振興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多日來陰霾的心情,驅散了不少。
“喲,這不是石頭嘛,今天回家來了”在田間打棉花芯的李二嬸停下手上的活計,順手將將掐好的苗芯放到腰前綁的口袋裡。(為了使棉花多結果,一般要限制棉花株的生長,將每個叉的苗芯掐掉,就會有此效果。而且,掐掉的苗芯不能亂扔,聽說仍在地上,會長出一株新苗。)
“二審好,這大熱天的,怎麼不休息休息在打芯啊”
“閒的也沒事,就來地裡了,我說石頭啊,你家也沒有什麼人,要不到我們住下,大柱還一直嚷著你呢,妮妮滿月你都沒有回來。”
大柱是李二審的兒子,李振興兒時的夥伴,自從出門求學後,就不經常見面,只有逢年過節相互遞贈一下禮物之類的,但二人的感情卻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淡薄。
“哎,我正想說借住你家呢,二審就把我往家請了。呵呵”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了,但在二審面前,不自覺的撓撓後腦勺,嘿嘿傻笑。
“大柱!”看著那個熟悉的院子,熟悉的人,李振興興奮的叫起來。
“唉?”正在打水的李大柱抬起頭,停下手中的活計,趕緊把溼溼的手在前面得衣襟上抹了抹,“我說今天的鵲兒咋在樹上叫呢,原來是你小子回來了啊!”一手打到李振興的胸前,(兄弟情深)“最近幾年混的怎麼樣啊?可是很久都沒有到我家來啊!今天咱們可要好好敘敘,不醉不歸啊。走,進屋”。一手快速拿過李振興身旁的行李,一手拉著李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