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莉葉那裡,所以需要新鮮的血液讓屍體不腐,我的心存在哥哥那裡,所以要讓喜歡他的蠍子吃飽喝足,這是不是很公平?”
“我愛魯蒙,可是我註定得不到他,他愛姬莉葉,可他註定無法將她從沉睡中喚醒,這就是命。”
路雅倒空酒壺,看著阿欽訕笑道:“而美麗的第一百二十五位新娘,睡前故事結束了,你的命運又將如何呢?”
*
七月十五,月上枝頭。
阿欽不清楚異域他鄉是否承傳百鬼夜行之風,但當她在轎子上看見圍觀者避之不及的強笑,還有兩側凶神惡煞的壯漢,無論如何比那百變的鬼臉還要駭人幾分。
路雅掀開轎簾,將金箔拋入轎中,臨末握著阿欽的手笑眯眯道:“將你的身體抽乾以後,是抽筋拔骨還是骨肉相連?總之一定不會好看……我忽然有些捨不得了!”
阿欽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得靜靜的她擺弄自己,眼睛注視轎外的一舉一動。
敲鑼打鼓的聲音漸漸遠去,阿欽被扶下轎子,對著大堂行了幾個跪禮後,路雅忽然摘下她紅火的蓋頭,笑道:“你永遠都是我們的人啦!魯蒙剛出去打仗,這中原婚禮有趣得很,不如讓他們再來一回罷?”
於是,又吹吹打打顛三倒四的走了一遭,一直折騰到半夜。
阿欽被送回地窖,昏昏欲睡之際,猛然聽見石階上響起沉重的腳步,淡淡地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游移,阿欽看著眼前的男人,暗自握緊的手中的籌碼。
待他慢慢走近床榻,阿欽屏住呼吸,看準時機將髮簪插入他的喉管。
“譁——”昏燭湮滅。
靈活的離開床榻,扯下肩上的披紗,她矇住對方的頭打了個死結,抓起燭臺狠狠敲上他的腦袋。
忽然,鷹爪般的大掌抓住她的手,阿欽猝不防及被按倒,燭臺滾落在一旁。
黑暗中的石室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男人粗暴的將披紗從頭上扯下,阿欽一動不動,聽著詭異的聲響,任由冰冷的生物爬上自己的背脊,那人似乎也有所察覺,放開她的手向後退怯,不想竟在石桌前被纏住了右腳,被迫留在木椅上。
阿欽在黑暗中看不清所有,只見對方一動不動的靠著桌椅,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他身上三角形的蛇頭,便當機立斷將手中的髮簪擲了出去。
椅子上傳來繩子絞緊的聲音,黑暗中忽然發出一絲短小的嗚咽,然後是長久的沉寂。
一縷橙色的火光點燃了石室。
“老爹?是你!”阿欽驚訝道。
安納達臉色蒼白的拉緊韁繩,試圖將魯蒙全身綁在木椅上,青綠色的小蛇環繞在屍頸間,咽喉上還有一支純銀的髮簪。
“姑娘,過來幫我一把,”安納達將青蛇引入一個麻布袋裡,側過身抽出腰間的匕首遞給她,“向所有人證明他已經死了!”
阿欽抿唇,一言不發的接過短刀握在手心,用削鐵如泥的刀鋒將魯蒙的頭砍了下來。
“十年的戰爭終於要告一段落,荒都人勝利了。”安納達將敵人的首級裝入另一個袋子中,如釋重負的嘆息道。
“我還能回去麼,老爹?”
“當然,”安納達看著阿欽的臉,眼中有讀不懂敬畏與欽佩,“荒都永遠歡迎善良的勇士。”
深入虎穴,請君入甕,似乎更多的是有驚無險。
正當二人心神鬆懈之時,安靜石室的通道里響起了不安分的呼喊:
“魯蒙!魯蒙!你的下屬打起來了!中原的婚禮竟然可以騎馬……魯蒙?哥哥,你還在麼?”
荒城咫尺
“魯蒙!魯蒙!你的下屬打起來了!中原的婚禮竟然可以騎馬……魯蒙?哥哥,你還在麼?”路雅大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