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許歸故現在對自己這麼好,是建立在把自己看作妹妹的份上來的,那她直接表現出來反倒連這份溫柔都會失去了。
應織……
她就是太在乎許歸故了。
她從來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許歸故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她會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應織也知道。
她最近已經越來越貪心了,貪心地不想止步於此,想和許歸故再靠近一點、想把對方的想法再明確一點。
不想做那見了鬼的兄妹,她應織缺哥哥嗎!不缺,她還有個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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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應織知道軍訓會更痛苦的話,一定希望之前那些無聊的每天開不完會的日子可以永遠地延續下去。
作為一個南方城市,九月份的景城雖然不比八月那麼炎熱,但跟涼快是一點兒也不沾邊的。
每天大早上地就得集合,之後便是不停地重複的各式訓練,包括但不限於在大太陽底下站軍姿、齊步走齊步跑分解動作、晃晃悠悠但是還要努力保持平衡的蹲下不起立……
這種天氣本來就很難受了,像新傳院這種女孩子比例佔了絕大多數的,還全都塗了厚厚的防曬,生怕曬黑曬傷。
一出汗防曬霜就全掉光了,中間休息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大群女生水也不顧喝一口,拿起防曬霜就開始拼命補。
應織倒也不怎麼著急,喝了幾口水緩了一下才慢慢地補起了防曬。
程念念羨慕得不行:「這軍訓快一週了,織織你怎麼還是這麼白啊?你壓根就曬不黑吧?」
應織特凡爾賽:「哎呀沒辦法,我從小就曬不黑,我媽天天說我不夠健康,但我就是曬不黑啊!」
程念念&蔡思:「……」
是人話嗎是人話嗎是人話嗎!
兩個人正準備擠上前群毆應織一頓,就聽到人群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新傳院本來就是女生佔比極大的院,這個時候更是隻能聽見女孩子們興奮又刻意壓抑著的低呼聲和討論的聲音。
周傲蕾跟應織都不是什麼會對這種事情好奇的人,壓根都沒關注,周傲蕾還從應織手裡接過了防曬霜,幫應織補著脖子後頸的部分。
程念念是絕對不可能錯過這種熱鬧的。
她連連跳起來想看清楚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還跑過去問。
過了一會兒,程念念回來了:「好像是校學生會那邊派人來慰問我們,送了飲料零食之類的。」
蔡思疑惑:「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來慰問的,我們院學生會前段時間不是還來了好幾次?也沒見騷動成這樣的啊?」
「那還能為什麼?」程念念興奮得不行,「肯定是這次來的人特別帥唄,要不然我們院女生哪會這麼激動?」
周傲蕾已經幫應織補好了脖子,正準備擰上蓋子的時候,就聽見話筒的聲音。
——還是應織蠻熟悉的聲音。
「各位新傳院的學弟學妹們好,大家軍訓辛苦了!我是校學生會的宣傳部部長、經濟與管理學院大三的鬱林,代表學生會來慰問一下大家。學弟學妹們都可以來我這邊領一些防曬用的東西和飲料!」
……鬱林?
應織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不對。
她反應了一下才意識過來,鬱林的確是學生會的,但是許歸故可不是。
有點失望地低下頭,應織就聽見鬱林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旁邊這位大帥哥不是學生會的,是我室友,今天幫我一起給大家分東西,你們可以叫他『許學長』。」
那邊的人群立馬騷動得更厲害了。
應織這次倒是切切實實地僵住了。
教官看不慣大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