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甜?”
“聽說他們用的鹽調的,也放了糖,只少放了一點,吃不太出來,奶奶吃著還好?”
韓筃聞聲點了點頭:“倒是怪新鮮的。”
見沒人搭理自己,夏蟬氣得癟了癟嘴,嘀咕了句:“出了這回事兒,連那邊上回的事兒都給壓的沒聲兒了。”
韓筃正喝著茶,險些噴了出來,抬頭戲謔的看著她:“這麼說,你還想聽將軍府的事兒?”
夏蟬張張嘴,低頭想了想,再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對她道:“奴婢是覺著,還是三皇子府上這回事兒聽著有意思!”
能沒意思麼?就這麼一檔子事兒,上輩子時直被人唸叨了四五年呢,直到自己臨回來時還聽人時不時提……等等,四五年?
韓筃挑了一挑眉毛,這事似乎有些不對啊?她若沒記錯,這事應該會再晚上幾年才出鬧出來的,怎麼這會兒……竟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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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上,人人凝聲屏氣的不敢出大聲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叫正給撞到槍口上。
三皇子臉色難看得很,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這會兒雖是下午,可他坐的這處卻不是窗邊,整個屋子裡就數這裡最暗,再加上他心中恨恨,周遭的氣息更是陰沉了數分。
人正自生氣呢,忽聽那邊門被人從外頭開啟,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怒摔了個茶碗,指著來人就罵道:“誰叫你們進……”話說一半,這才看清來人是誰,後頭的聲音再罵不出來。
“喲,爺的氣性不小啊?竟拿東西摔起自家髮妻來了。”三皇子妃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三皇子臉上一陣尷尬,咳嗽一聲:“誰叫你進門兒時又不說一聲……”
聽他聲音愈來愈低,三皇子妃又不禁笑了起來:“行了行了,這回是我錯了。”說著,朝邊兒上走了幾步,坐到一把椅子上,“不過就是兩個戲子,沒就沒了,至於讓爺動這麼大的氣麼?”
三皇子臉上騰的一紅,頭上青筋幾乎爆了起來:“這事兒竟傳的滿城風雨!現在哪個不笑話你家爺?我成了給全京城的人取笑的了!”
手中的團扇晃了晃,三皇子妃渾不在意的道:“這些年被人說笑的事兒還少了?爺還怕多這一件?”
……不是這麼一回事好不好?
三皇子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正妃,原本的怒氣想發竟也找不著地方發洩出來,抬了幾回手,指想著她辨別兩聲兒,卻連力氣都攢不起來,好半天,方渾身無力的道:“好歹我也是你家爺們兒,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他這些年是要執意當個逍遙風流王爺的,可逍遙風流卻不是要給人當笑料的!
“妾自是盼著爺處處都好的。”說著,拿扇子擋著口,眼睛笑的如天上彎月一般。
三皇子無語搖頭擺手道:“行了行了,你過來又有什麼要說的?”
三皇子妃這才放下扇子,在身上彈彈毫無蹤跡的灰塵:“爺今兒晚上就歇到胡氏那兒去吧。”
三皇子一嗆,手臂發顫的指著她,聲兒裡帶哭的道:“爺又不是牲口,你、你……”
輕嘆一聲,三皇子妃似怨非怨的飄了他一眼,臉上一副哀愁模樣:“爺,妾可是答應胡氏,要賞她一子的。要不然,等將來爺百年之後,她再沒個依靠,妾哪裡……”
“去去去!今兒個爺沒空!”三皇子忙忙揮手,手揮到一半,見三皇子妃要變色,忙正色道,“今日沒空,等爺歇上兩日再去她那兒可好?”
三皇子妃嘴角這才勾起,那笑裡似帶著一絲警告:“那爺可萬萬要用記著吶,別明日出去又看中哪個戲子、哪個名角兒的,又把我們這一家子娘兒們老小的給丟到腦袋後頭去了。”說著,一甩帕子,轉身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