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你,你知道我有多難過?但是你不理解,你從來不懂。我以為我有這個力量,不需要你的體諒,可我現在才發現我還不夠堅強。這是我唯一害怕的事情,盧修斯,我不能再使你滿足,而只能靠你對我的感激和憐憫來獲得你的愛!”
“我不想要這樣的愛,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個世上生活了,盧修斯,既然你我來自一處,就要一同回到那個地方,你不要恨我,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不想讓你嫌棄我。你不可以抱怨,是你欠我幸福。”
她把瓶子中的薄藍液體倒入自己口中,喝下一半,再俯下去給他一個吻,讓這些殘餘的液體從她冰冷的唇齒間流淌進他的喉舌,“這是我從魔藥書中讀到的,一劑會令我們毫無知覺地死去的藥水,它的最後一種成分是歐泊石的粉末——對不起,我弄壞了你送我的禮物。”她溫柔地躺在他的臂彎裡,露出一個悽愴的笑,“I will kiss thy lips。 Haply some poison yet doth hang on them To make me die with a restorative。 Thy lips are warm!” 她兀自吟誦著這不知是否能被他依稀記起的茱麗葉最後的對白,閉上眼睛。
他此刻彷彿感覺到毒液在他血管中緩速流動的痕跡,而比這驚心的觸感更令人驚懼的,是納西莎的慷慨陳詞。他沒想過自己會死,更沒想過會被她殺死,他想要高聲叫喊安德魯,可是已經無力發出聲音,他一點都不能動,生命正一點點在他驚懼變形的銀藍眼睛中冷卻,一線生機只能靠尚未毒發的納西莎,他動用最後一點智慧,搜尋枯腸尋找著安撫之語,他想著,此刻請求她原諒,和她從新開始,答應她要一個孩子,也許就會使她回心轉意。
* 2006…8…29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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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樓
片刻的沉默,他在思慮如何使這番話說得更加婉轉。然後動動嘴想要開口,可是說不出,一張嘴眼淚就流下來了。
“你是個好女人,納西莎,但我不是個好丈夫。”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句話。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納西莎貼在他的胸膛哭起來。
這時他才感受到從沒有過的絕望,絕望,是因為放棄了最後的掙扎,這張床就是他盧修斯?馬爾福壽終正寢的地方,他想起若干年前那次心不在焉的公演,他假裝死去,躺在那裡,她就曾經對他講過這句話,現在回憶起來,如同一句命運的預演。原來一切都是宿命!可他不覺得恐懼,或者悲傷,相反,有一種站在純白古堡的懸崖邊那種高絕的舒暢,也罷,他放棄了勸納西莎求生的努力,閉上眼睛,強迫剩餘的眼淚都流出來,又像他們結婚前,勸慰小妹妹那般地說,“你殺了我沒關係,可為什麼不善待自己?”
納西莎失聲大哭起來,“你到底讓我怎麼辦呢,盧修斯,我原本是那麼堅定,可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所謂了,茜茜,我們還在一起呢。”他安慰道。
“不,不,我想要幫你實現理想的,我並不想要你死!”她抬頭看著他。
他笑笑,“我的理想……”
她沒等他說完,掙扎著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向門口,“安德魯,安德魯,請幫幫忙……”她吃力地高喊道,然後在盧修斯模糊的視線中慢慢倒下。
這件事過後,盧修斯不得不整個星期都躺在床上,他謝絕接待來訪的客人,只讓管家安德魯傳達一些必要的信件。
“總之,魔法部長已經同意了這個計劃,為聖安娜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