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貓頭鷹送給我的信我已經收到了,謝謝你的問候,還有幹水仙花,我此刻的心事你當然能夠知曉,這與你有關,不過是否能夠幫我分擔,就不是我敢奢望的了。”
盧修斯握著她的手,示意她開口。
“你是要跟貝拉特里克斯訂婚嗎?”
“誰告訴你的?”他溫和地問。
“大家都在說,學校裡的同學,家裡的女傭,還有埃拉朵拉姑媽,她總是神志不清,要把貝拉的名字叫成我的,把你的名字叫成你爸爸,成天在家裡嚷嚷,‘納西莎和阿布拉克薩斯要訂婚了,多麼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
盧修斯忍不住笑,“我想這一定是真的,”她繼續自說自話,“很多人畢業之後就訂婚了,不久就會結婚,否則他們就永遠也不會結婚,就像霍格沃茨的那些老師一樣。”
“即使是這樣,那又有什麼不好的呢?難道你不希望我做你的姐夫嗎?”盧修斯似乎也在談笑間認真起來,眉心微蹙,銀藍色的眼睛顯然有所期待。
“當然不,我不希望貝拉特里克斯離開我,也不希望你離開,可是你們結婚以後,我就會失去你們。”她看著盧修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你別說不會,我知道一定會,你們結婚以後,你不會再抱著我在壁爐邊唸詩,不會再跟我肩並肩地彈鋼琴,甚至不會再幫我給貓唸咒。”
盧修斯收斂了笑容,輕撫著納西莎的額頭,“小女孩,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這下換成納西莎笑了,笑容中分明包藏著譏諷的痛苦,“我永遠都不會長大,因為我比你們小几歲,永遠都沒有資格談論你們的感情,無論我怎樣,都只是小女孩。”
“別這麼說,納西莎,沒有人因為你年紀輕而把你排斥在外。”
“那麼你告訴我,如果布萊克家的長女是我而不是貝拉特里克斯,是不是現在要跟你訂婚的人就會是我?”她從被子裡爬起來,露出一身純白色蕾絲睡裙,跪在床上與盧修斯面對面。
盧修斯只能把視線落在她胸口鮮紅的玫瑰花苞上,他無言以對。也許真的是她太小,他想告訴她,她的姐姐貝拉特里克斯今天在火車殺死一個麻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想告訴她貝拉性情中對麻瓜的深惡痛絕並非來源於家庭教育或者血統傳承。他想告訴她布萊克家族填鴨式地向她們灌輸格鬥魔法與不可饒恕咒不只是出於名媛修養的需要,更主要的是對前車之鑑領悟後的亡羊補牢。
但是他說不出口,如同不忍對貝拉特里克斯念一個小小的甦醒咒。
* 2006…8…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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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他只能說不,“不是的,納西莎,”他的口氣輕柔而堅定,“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會娶貝拉,一定是因為我愛她。”
他幾乎不敢抬頭,“撒謊!”這句話從納西莎的牙縫裡決絕地擠出來,聲音卻充滿失落和絕望。
納西莎的眼淚簌簌落在玫瑰花苞上,盧修斯感到無能為力,如同無法觸碰一朵褪去顏色即將凋謝的玫瑰,輕輕碰一下它的花瓣就能在瞬間破碎脫落。
他終於看見了她的眼睛,那雙海藍色的碧眼噙滿淚水,觸到他的眼光,眼淚馬上被決絕地擦去,那種她還未懂得其中意義就已經學會了的矜持又重新回到她的臉上——一種女孩特有的驕傲的矜持,此時拒絕成為了納西莎唯一的武器。
“我累了。”她的手在空中優美地畫出弧線,猶如舞臺上的小仙女揮動著落幕的魔棒。
“打擾。”
盧修斯離開房間的時候心痛莫名,他感到那個女孩子正在定定望著他的背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