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微涼,你玩真的啊?!”小夢撲到我跟前,認真的看我。
我點點頭,很認真的點頭。
東西很快的收拾好,我拖著行李箱經過客廳時看到付懷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菸。
我什麼也沒說,直接向門口走去。
付懷生站起來衝過來,拉住了我的手,他說:“你不能就這樣判了我死刑,你最少給我一個理由吧!是我做錯了什麼?”
我推掉他的手,沒有回頭,我說:“我沒什麼想說的,我想安靜的呆幾天,認真的想一下所有的事情。”
說完,我拉開了門,小夢不聲不響的乖乖的先出了門,我在踏出門的一瞬間,轉了身,那一瞬間,我看到付懷生眼裡驟起的喜悅的光芒,“微涼。”他上前來拉住我的手,“我們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淡漠的抽出手,將行李箱立住,然後從挎包裡拿出了錢包,將那張一百萬的卡從錢包裡抽出來遞到付懷生眼前,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這個還給你……”
付懷生不接,他說:“微涼,你非要這樣嗎?有什麼問題,我們溝通,我們解決,你這樣什麼也不說,你到底要怎樣?”
“我說了,我沒什麼可說的,問題不是出在我這裡,如果,你也沒什麼可說的,那就這樣吧!”我將卡放在鞋櫃上與那隻鑰匙在一起,然後提著行李走出了門,電梯剛好來了,我和小夢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我聽到付懷生的聲音,他叫我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寧微涼!”
就這樣,我從付懷生那搬了出來,又住回到了404。
小夢因為頭天晚上的事,不能再回KTV上班了,滿世界的找場子。電話都打得發熱了,愣是沒場子要她,估計頭天晚上的事已經造成了足夠惡劣的影響。
“小夢,不然就別去夜場了,你找個正常班上上唄。”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勸她。
小夢眼一瞪,咬牙切齒的電話差點摔到我臉上:“寧微涼,我不去上班,我們喝西北風啊?!!你要是把那一百萬留著,我倒也不急著再找場子了!你丫的就一二百五,一百萬啊,你說還就還了,你不要,你給我啊,你……”
“不是咱的,咱不要,況且,我又不是沒工作,怎麼著也1000多塊錢的工資呢。”我忙伸手拉住她的手,把那個隨時會磚塊似的蓋我臉上的手機,拿過來放在一邊。
“一千塊!你好意思說,咱們呢房租加水電就得400多,咱們倆大活人還得吃飯,怎麼著一天倆人也得20塊錢吧!一個月就是600,還剩什麼,還剩什麼?”小夢苦大仇深的哀嘆一聲,又道:“現在正常工作工資那麼低,了不起拿800塊錢,你說800塊咱倆一人四百,衣服化妝品都不能買,你說,我能上正常班嗎,我能嗎?”
我頓時無言以對,“哎……”我跟著小夢哀嘆一聲,道:“錢啊,錢啊,錢……”
說實話,我悔的腸子都綠了,一百萬了,我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真是腦子有問題!
從付懷生那搬出來的第三天,李菲兒打電話約我喝咖啡。
李菲兒是我一朋友,一漂亮的彈鋼琴的女孩,矜持高貴,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
小夢不喜歡她,覺得她裝。我還行,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們約在了她彈鋼琴的咖啡廳。是晚上,小夢沒事兒,被我拉著一起去了。
我們去的時候,李菲兒還在彈琴,我和小夢在鋼琴邊的位子坐了。咖啡廳的裝潢是歐洲古典宮廷的風格,如水的鋼琴聲,淡淡的咖啡香,讓我生出一中叫做恍若隔世的錯覺。
帥氣的服務生倒了檸檬水給我們。藍色的玻璃杯,在昏暗的燈光裡泛著曖昧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