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孃的,柳書記的口氣還用上感嘆號。
楊楚生沒辦法了,別說她是縣委書記,就是一個農村婦女,發生這樣的誤會,他也得先乖乖地順著她,再慢慢解釋。畢竟他是副縣長,還是懂得什麼時候能急什麼不能。也往樹下的草地上坐了,然後看著柳書記,一付你要殺要剁等一會行嘛的悽慘樣。
“你跟婷婷怎麼回事了?”柳書記的聲音,比以往更富有磁性,顯然是因為不爽,聲帶可能有點不正常。
柳書記都想哭了還聲帶能正常,怎麼說呢,現在就楊楚生的條件,按理說她還會偷著樂。問題是他們倆,有著某種她自認為不能當他丈母孃的關係,問完了,還狠狠地看著這傢伙,
我的天,什麼婷婷?這樣子聽起來,好像她已經跟楊楚生是一家子一樣,也有一種飯可能被煮熟了意思。楊楚生小聲說“我們倆沒什麼呀?”
“楊楚生,你是個男人,而且你平時是個相當有勇氣的人,既然已經煮了熟飯了,就要有勇氣承認。”柳書記說完了,很明顯,雖然是夜色朦朧,楊楚生也能看見,那跟她女兒完全不一樣的前面,有相當大的動感,而且還聽得出她透出很生氣的氣息。
這要是在平時,這種動感還有氣息,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成熟的魅力。可現在一句你既然已經煮了熟飯了,讓楊楚生一聽更急,急忙說“我沒有煮熟飯,那米還照樣是生的。”
“咯!”楊楚生說完了,還感覺有點好笑,怎麼都說起做飯來了。
柳書記能不感覺他的表情嘛,這傢伙還想笑,放低聲音說“沒有,那她身子靠著你呢,你們倆還抱一起親起來了,這沒有嗎?”
“哎喲柳書記,這些都是她自己,你能看到我也抱著她沒有?”楊楚生感覺真的比竇娥還冤。
“你瞧瞧她一身都髒成怎樣了。”柳書記還是不相信,說完了,抬起手,不過還是放下了,她拍什麼拍呀,要是他真跟她女兒那啥了,她這一拍,就更不行了。
“那是她自己弄的,你以為她真的每天都到市場檢查呀,整天就在我這裡鬧,不是跳迪斯科就是往柑園裡跑,身上能不髒嘛。”楊楚生說完了,身子乾脆往樹幹靠,反正他話都說到這樣了,她信不信那是她的事。
柳書記也在咬嘴唇,在想楊楚生的話唄。
“哎呀你為什麼不問她,讓她說是怎麼回事。”楊楚生見這柳阿婕好一會都沒開口,又說。
柳書記點點頭,怎麼說呢,楊楚生的為人他當然清楚,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而且她知道的,他也還沒女朋友,真要是生米做成熟飯了,他應該也不會大力分辨。
老天爺,靠在樹幹的楊楚生嚇一跳,急忙坐直身子,怎麼柳書記的身子也往他這邊挪。這可不行了,剛才是她女兒充滿著青澀蘋果般的氣息,現在這蘋果卻是透出熟透了,還發出誘人的芳香。
哈哈!柳書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保準抬起手給他一粉掌,她是想問真的了。沒辦法,她是她,女兒是女兒,她還是得為女兒著想。往楊楚生挪近點就小聲問“你說實話,你對婷婷有沒有感覺?”
楊楚生這一聽,也眨巴著眼睛,夜色下面,好像又跟剛才他跟她女兒的情景差不多,兩人坐得挺近的,柳書記的兩眼直往他瞧。
“你要我說真實的還是說應酬的?”楊楚生也還問。
“真實的。”柳書記就三個字。
楊楚生點著頭說“真實的話,那就是沒有。”
這又是什麼情況,楊楚生撓了一下腦袋,其實這樣的話,在去年劉婷婷第一次來的時候,柳書記也問過他,當時他也是這樣回答的。現在這情況又是去年的重複,柳書記聽了這話,能聽到她很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柳書記也是特別茅盾,她自己也搞不懂,怎麼聽了楊楚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