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這兩樣東西,每家每戶都要有,有的家庭還有好幾塊忠字牌。
這種東西生意好,而且還不會被抓,反正就知道,這位同學家裡最有錢就是。
“楊楚生啊,回來了。”這位同學的爸一見就大聲喊。
楊楚生也不多廢話,就照直說了。
“你拿來這麼多黃金?”同學的爸當然會懷疑了,搞不好是贓物呢。
“是在一個古墓裡面拿的。”楊楚生小聲說。
這種情況可以信,現在還少,兩年前農村真正的大平整運動,挖掉的古墓,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也經常有聽說在裡面撿到什麼的。
“行,你拿來看看吧。”這位同學的爸還是問了一些了,感覺楊楚生說的也有點真實,答應了。
親孃的,楊楚生買完煤回來了,鼻子一邊還是黑的,這年頭就買一百市斤煤粉,也得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也顧不了洗臉,將那些黃金拿給同學的爸,兩個手鐲和另外兩小件,總共就是九百多塊錢。
老天爺啊!九百多塊,楊楚生爽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一出同學家的門,突然眼前一個黑黑的影子,然後“砰”一下,額頭就往門外邊的一根杉木電線杆撞。
“媽的!”楊楚生罵了一句,抬腳還朝著電線杆踢。這雖然有點暈,但眼前浮現出的花紋,都是十塊錢面值鈔票的圖案。
這哥們心怦怦地跳,先隨著巷口往馬路跑,在糖菸酒公司門市的外邊,就有人在偷偷賣高價煙。好傢伙,一包大前門黑市的要一塊五。買!
楊楚生坐在馬路邊,一連抽了三根,打算要拿多少錢給家裡。這哥們決定拿兩百塊,要拿再多,在市機械廠當個政工小幹部的爸,可能還一慌張,向派出所報告。
“媽,這錢你拿著。”楊楚生將兩百塊錢舉到他的媽面前說。
這位母親一隻手往胸口放,嚇著了,大著舌頭問“這這這,這錢從那裡來?”
“嘿嘿,是我在農村養鴨子賺的。”楊楚生也不得不騙了,他的父母才應該上山下鄉,真正的五穀不分。
這當母親的多高興,別人家的孩子當知青,回來了不是哭就是啼,都說怎麼苦,他們的孩子卻還能賺錢,而且賺的是大錢。
兩百塊,夠一家人高興了一個晚上,楊楚生的弟弟還在讀高二,這時候也沒有高三,即將要高中畢業了。這傢伙的頭腦也被洗得又紅又赤,還打算準備當知青。
他的爸看著兩百塊錢,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好像這意外的一筆錢,讓他們這個窮,但感覺特別光榮的無產階級工人家庭,有著向資產階級的萬丈深淵墜落的危險。只是看著四個孩子的衣服,左右前後補了最少有十六處,還是不怕被資本主義毒害了。
也可能楊楚生是重生者,骨子裡就有一種花錢的愛好。錢就是用來花的,反正留著三四百塊錢準備逃往香港的時候用,其他的就花。
這哥們跑到百貨公司,看手錶,一塊瑞士產的梅花牌手錶就三百多塊。
這年代別說是瑞士手錶,就是一塊上海牌手錶,馬路上走的人,一百個人還找不出一個能戴上。
瞧他的樣子,看手錶都看得兩眼發呆了,兩個女銷貨員,連正眼看他一眼都沒有。反正這年代,百貨公司的女銷貨員,有一個特殊的表情,就是翻白眼。瞧這位傢伙分明就是從農村剛剛回來的小知青,還看什麼手錶。
人家銷貨員看的人也多,這手錶櫃檯,每天都有人看,人家也就是過過癮,一個月也賣不出兩隻。楊楚生來的時候,就有一對青年男女剛走,那位男的看了好一會,說的話也讓兩位銷貨員笑,就是等著買吧。反正現在這個面板被曬黑了的同志,也是等著買吧其中的一個。
“拿塊上海牌手錶。”楊楚生一說,一隻手放在玻璃櫃臺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