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結疤的傷口掀開,疼痛的感覺是比受傷時輕了,但依舊疼。
“他瘋了,所以我們也瘋了。”泉用一個因果句訴說著跟藍鷲間的糾葛。“反正鬥就鬥了,我還真想知道到底是我跟壬的命硬,還是他的手段高超。”泉憤恨地說著,一雙手也握得緊緊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安慰。
雖然繼承了唯子的外貌,但泉跟壬更富於安排,更有耐心。在一切都沒有勝算時,兩人都不會輕舉妄動的。
藍虞回來的五年間,泉跟壬身上的傷痕不下百處,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牢記並不是唯一的支撐,遺忘的力量有時更大,尤其傷害你的人是你最親的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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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藍鷲真的瘋了,這個訊息確切地印在泉跟壬的腦裡時,正是藍虞被藍鷲綁在床上飽受凌辱的時候。
藍鷲對藍虞有一種近乎偏狂的執著,從藍鷲安排泉跟壬執行任務後,兩人幾乎沒有看見過藍虞了。
藍鷲不願讓人看見藍虞。
泉跟壬第一次見到藍虞躺在藍鷲床上時,藍虞13歲,正是粉嫩的年紀,噴出的血都帶上香味。
雙手高舉過頭被一條領帶綁住,幼小白皙的身體扭曲成極至的S形,連因痛苦難耐流下的汗水都是順著S形的軌跡流動。
雖然與這個弟弟很少接觸,但看到這一幕,泉跟壬怎會坐視不管,當場衝過去。
到了跟前兩人才發現,藍虞雖在痛苦著,卻未有逃跑的舉動,他眼裡的恐懼很濃,濃得感染到了泉跟壬。雙胞胎的動作停頓半刻,才去解藍虞雙手的領帶,卻被藍鷲喝住。
眼裡話裡全是滿滿佔有慾的藍鷲,讓兩兄弟馬上了解到弟弟與父親之間畸形的關係。藍鷲已瘋,他對藍虞的佔有超乎旁人所想。
那次兩人最終把藍虞從藍鷲手裡救出,但那只是一時。兩人並不經常呆在家,又怎麼能隨時照顧到藍虞呢。
所以藍虞依舊受著藍鷲的暴虐,到後面,藍虞對藍鷲的恐懼已深入心底。明明那樣害怕了,他卻從不敢逃走,就算藍鷲給他逃跑的機會,他也不敢逃。
那種因為恐懼滋生的感情,到最後變成一種更深的扭曲,藍虞唯一會做的事就是顫抖著身子躺在藍鷲身下。最害怕的事變成最安心的事,因為受到的痛苦是預知的,而逃跑的話,什麼時侯被抓到,抓到後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全不知道。
那,不如被囚禁吧。
在之後的兩年間,藍虞依舊受著藍鷲的施虐,一天又一天。
直到藍鷲對藍虞舉起鞭子。那是性虐的鞭子,藍鷲從單純的捆綁,走向更高一層的領域。而那個用兩個字母組成的領域,不是藍虞所能承受的。
受傷變成常有的事,而早就忘記的自尊卻一點一點回到腦袋。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反而激起藍虞的反抗。
藍虞向泉跟壬走來。
“你們不是知道他是弟弟嗎?為什麼還……”我小心翼翼地開口,不敢問得太白。
“我們瘋了。”泉忽然煩躁起來,走離我的身邊,往一旁的小沙發坐下。
“要不今天先這樣吧,哪天你再跟我說。”今天泉能跟我說這麼多,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既然說開了,還要拖拖拉拉到什麼時候?”若不是知道藍鷲的存在,眼前煩躁地從身上摸出煙的男人會讓我覺得很陌生。
這些話他放在心裡太久,今天說出來,只會有好處吧。
三兄弟間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三人小心翼翼地瞞著藍鷲,所幸下人都不多嘴,一致幫著三兄弟,讓藍鷲一直都沒發現他的三個兒子早就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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