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拇指按在她凹陷分明的人中穴上,可一直按了好久,她也沒反應。
這下我害怕了,也不敢試她有沒有心跳,陡然間人工呼吸的威名忽然出現在我腦海裡。雖然不會,但是原理我知道,就是給她送氣,幫助她呼吸,不過她可是劉姍的妹妹啊,我怎麼能對她那樣?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放在她人中穴上的拇指忽然一沉,緊跟著一股溼熱感傳來,我還沒覺得爽,又是一陣劇痛傳來。我大叫一聲,在這一刻心彷彿也跟著痛了。
我急急抬頭望去,剛才還在昏迷狀態中的臭丫頭已經醒過來了,並且氣勢比之前還兇狠了一倍。她嘴裡咬著我的拇指,深紅色的鮮血順著我的指根與她的嘴角流了出來。可是這臭丫頭還不滿足,竟然用雙手抓緊我的手腕,生怕我逃跑,牙上使著力氣,手上竟然也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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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療傷 (上)
我忍著指尖傳來的劇痛,吼道:“你丫找死呀。”左手猛縮,右手扣上她的脖子。
劉婧更是下死勁咬我,同時蜷起雙腿,用雙足踢向我的小腹,總之就是控制我的反攻,保持自己現有陣地。
我蠻橫地將她踢來的雙腿別到一邊,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可是這丫頭上了蠻勁,根本不理會我,只是死死咬著我的大拇哥。我疼得已經流下了眼淚,眼看再下去就被她咬斷了,急忙叫道:“臭丫頭,再不松嘴我脫褲子啦。”
劉婧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你……你脫……你敢脫我……我就咬……”
趁著她說“咬”字時,口型成O狀,我忍痛使勁把大拇指從她嘴裡奪了回來。我覺得虎口拔牙也不過如此。拔出大拇哥來,我連退數步,望著拇指上血淋淋的牙印和紅白骨肉,暗下決心:“以後再他媽把手指頭放在女人嘴邊,我就不姓李。”
我惡狠狠地瞪著劉婧,邊尋思怎麼報復她,邊想怎麼抓住她。
劉婧則緊縮在大床牆角里,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右手摸著一把木梳,表情驚惶誇張地盯著我,好似在防範著一頭餓狼,而她自己是受害者。
我跟她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說話,一直過了好久好久,差不多有十多分鐘。這期間我又打了幾個噴嚏,同時覺得頭暈暈的,渾身疲乏不堪,看來很難再跟這丫頭鬥下去了。可是我又不能服輸,我心裡仍然急盼著報復她一頓狠的。
劉婧望著我的眼神慢慢柔和起來,在聽我打完又一個噴嚏後,終於開口道:“你……你淋雨啦?”我叫道:“不是我淋雨,還是你淋雨嘛?你個臭丫頭躲在家裡享受暖暖的被窩,他媽我卻被你支使地連跑幾百公里,還在海河邊跟傻子似地給公用電話亭打電話。你就是一個魔女,我就是一個白痴。”似乎只有咆哮才能發洩我心中的苦悶與怒火。
劉婧怔怔地聽著,忽而偷著瞧我一眼,馬上又轉開臉去,道:“什麼我支使你去塘沽的?大哥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你要去塘沽找我姐,我說過不讓你去,你去了會失望,可是你偏偏不信,自己就去了。這能怪我麼?”
“我……”,我張口欲辯,卻是一句理由也想不出來,“唉,只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劉婧委屈地道:“本來我只是開個玩笑啦,誰知道你跟傻小子似的,說過去就過去。我尋思著,你就是真信了我姐在塘沽,你也該先打那個電話問問是不是我姐本人啊?你……哼,還不是你自找的。”
我無言以對,羞憤地垂下了高貴的頭顱,同時打了個噴嚏。
劉婧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走下來,從我身邊繞過,走到外間開始翻箱倒櫃。不一會,她歡快地跑了回來。
“坐在床上,我給你包紮一下。”她殷勤地向我示好,表情就像一個清純的護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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