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可憐見的。”劉夫人想著劉聽荷蒼白的臉色,心裡,倒是生出了一絲憐憫之心。“不過這麼不清不楚的,也難讓人說。”
林樂容笑笑不說話。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待到了劉聽荷處。張大夫已為劉聽荷瞧過了,正坐在那裡吃茶。
見劉夫人和林樂容進來,張大夫起身拱手為禮。
“又勞煩張大夫了,劉姑娘可怎麼樣?”劉夫人一行問,一行在椅子上坐下來。
如煙過來奉上茶,退到一旁站著。
林樂容瞧了瞧,如夢和琴音不在,想來應該是在裡面服侍劉聽荷。畫意則站在那裡,手裡似乎拿著張大夫開的藥方子。在仔細地瞧。
張大夫沉思不語,又掃了一眼墨菊藕心,並如煙和畫意。
“你們暫且出去。”劉夫人看張大夫的神色,似乎有難言的話。便吩咐道。
墨菊和藕心都服了服便去了,如煙看了畫意一眼,也對劉夫人和林樂容服了服,退了出去。
“張大夫。我們姑娘可是吃了什麼髒東西?”畫意卻未走,而是抬起頭來,問張大夫。
林樂容的心一動。放下茶盞,抬眼去瞧畫意。
“這位姑娘盯著在下的方子瞧了半天,竟能看出些端倪,想是也懂些藥理的。”張大夫也仔細地瞅了畫意一眼。“姑娘說的不錯,劉姑娘就是吃錯了東西,才導致今日突然昏厥。雖說暫且無礙,但若是繼續錯下去,怕是會引發呆滯之症。如今在下開的,不過是醒脾開竅的藥,若想去根兒,還是要在飲食上找。”
“這麼說,劉姑娘並非勞累著了?”劉夫人問,神色也緊張了些,不似方才的悠閒。
原本劉夫人還以為,劉聽荷是練功的時候累著了。她不懂武功那一套,只知道應該是很累人的事。
“劉姑娘會些功夫,也不是最近一日兩日的事,自然不會是勞累過度或走火入魔導致。”張大夫的神色也頗為鄭重。“不知劉姑娘平日的飲食,可是跟大家一樣?”
“劉姑娘的飲食,雖也從大廚房出,但與我們是不同的。”林樂容介面道。“都是她喜歡吃什麼,便派人到廚房去吩咐。張大夫的意思是……”
“在下也只是猜測,不敢有定論。”張大夫立刻說道。
林樂容看向劉夫人。
“母親的意思是如何?”
“既如此,若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劉姑娘,或是這幾個丫頭,誰得罪了廚房的人,也未可知!”
劉夫人思忖著,想了片刻。
“不然這樣,這院子裡也有小廚房,就讓老孟家的挑兩個人過來。這樣,便是大廚房裡有人想動手腳,也不容易。那被挑出來的人,為撇清自己,定然是不會再做什麼的!劉姑娘自然也不會再有事。”
“母親說的有理。”林樂容微笑,心知劉夫人並不想細細的去查。
劉聽荷在府裡身份特殊,又跟沈羿風往來親密,大家都知道。只是她再被沈羿風看重,在老夫人和劉夫人心裡卻依然什麼都不是,又怎麼會為了她大張旗鼓?
上一世,劉聽荷是和沈羿風雙雙不適,劉夫人比這時候可著急多了。後來聽說是中毒而至,更是大張旗鼓的徹查,最後,才落到了李氏頭上。
那時沈羿風無事便宿在劉聽荷那裡,若說李氏生出了嫉恨之心,暗地裡使絆子,倒也看似很有道理。
劉夫人因瞭解李氏的性子,也是不太相信。
無奈老夫人和沈羿風都認定了李氏,才引發了後來的悲劇。
但如今,中毒的只有劉聽荷一人,劉夫人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驚動大家就算了。
“那就這麼定了!”劉夫人說著,站起身來,又看畫意。“既你懂得些,以後便多替你們姑娘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