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五深深地凝視著我,眸子裡有一絲奇異的亮光:“浮生,想一想再告訴我,你當真象情人那樣喜歡我麼?”
我瞪著他,沈寂半晌,突然跳起:“你跟我來。”
很多繁華之地都會有一個冷清的後門,這裡也不例外。我三兩下將柳五扯到門外的深巷中,燈光黯淡,勉強才能看得出人影,正是做非法之事的好地方。
“和我做。”我簡潔地道。
柳五有些發呆:“什麼?”
我不耐煩地撲入他的懷中:“是不是情人那種喜歡,做一做不就知道了。”
柳五的手臂圍緊了我,溫柔而有力,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他的語聲從我頭頂上方傳來,有種讓人安定的錯覺:“浮生,你在害怕些什麼?有事,為甚麼不說出來?”
愛憐的手掌輕撫過我的肩背,“身體這般冷硬,分明是不想要,你卻寧願躲在xing愛之中,也不肯對人直說。唉,浮生,需要幫助,就真的這麼困難嗎?”
我的身軀驀然僵住。
我不喜歡別人的窺探,何況已如此之深。
有些事,我連自已都不願再想起。
“那杯酒,是不是?”
柳五的聲音仍是那般溫和,聽在我耳中卻有如雷殛,我倉惶抬頭,望進他的眼中:“你……你怎麼知道?”
柳五看著我,搖頭嘆息:“浮生,你的心當真是亂了,這麼簡單的推理都想不出麼?我從來沒見過這裡有那種酒,就算有,我們三人誰也沒要過,你卻自然而然地端了起來,杯裡的酒,還抖了一下,然後就是心神不寧……你當我們都是傻的麼?”
“你們?”我下意識地重複。
“江去查那杯酒的來歷了。他做事總比我快一步。”柳五的聲音中象是有些感慨。
“可是,可是他怎會看見……”我心亂初定,卻仍有疑惑。
“他的眼光何曾離開過你,”柳五嘆了口氣,“也只有你才不知道──”
“柳五,你何時變得這麼羅嗦?”一道聲音突然冷冷地插進來,循聲望去,江上天出現在不遠處的巷口,眼光有意無意,象是盯在我和柳五擁抱的肢體上,面色不善,“上車吧。王浮生,你好似還欠我一個交代。”
24
這世上,又有誰能真欠誰交代。我和江上天,不過萍水相逢,曖味糾纏三分,他肯問,是他好意,願不願說,卻在我自已。
夜已深,柳五臨走時只柔聲對我說了一句:“浮生,你不記得了麼,不管你想逃避的是什麼,最好的防禦是攻擊。”
我正惘然,已有人強硬拖住我手臂,將我塞進車裡。揉著被抓疼的肘臂,我苦笑:“江總,你可以先下命令,我自會聽。”
江上天沒有說話,點火,發動,車平穩疾速地在黑夜裡駛了出去,這才淡淡地在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我命令過你不要叫我江總。”
他一定忘了,他還曾命令過我不要在他面前出現。不過這話現在說來,未免象小孩拌嘴。我嘆了口氣,不欲和他在這上面糾纏:“是,我知道了,老闆。”
沈寂了片刻。
開車的男人啪地一聲,點著了根菸,又扔了包給我:“浮生,你是披著羊皮的刺蝟,溫順下面,總藏著鋒銳。”
“如果我是女人,這種情況通常可比作玫瑰。”我也點起根菸,深吸了口,又吐出,聽見空氣過濾器開始工作,“其實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你若還想發現別的什麼,只怕是要大大失望。”
江上天不置可否,轉了個彎,將車駛入向上行的山道。這不是往藍夜的路,倒象是通往某個高階住宅區。想必是江上天的住處。
“那個人跟你有什麼關係?”江上天平靜的聲音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