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失聲道:“孟昶老兒御駕親征了?”
曹彬定睛一看,灑然道:“應該不是,遠遠的雖看不清楚,但那應該是暗黃蟒袍,不是明黃龍袍,看樣子應該是後蜀的某位王爺”。
未待眾人多想,對面立馬給出了答案。
“恭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來人正是孟昶給渝州城派來的援軍,後蜀太子、蜀軍大都督孟玄喆。
說起這孟玄喆,不得不說這是個大大的人才,和他皇帝老爹孟昶比起來是青出於藍。孟昶已經算個奇葩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尤好女色。
然而,這一切和孟玄喆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孟玄喆實實在在的乃成都府第一紈絝,玩的女人比他老爹多出一倍有餘。無論走到哪,身後都跟著一大幫歌姬,鶯鶯燕燕招搖過市。
這不,即便帶兵遠來渝州,都帶著幾十人的藝人歌姬吹吹打打。那一支支好看的彩旗,更是用精美的蜀繡製作,就連旗杆都是用綢緞包裹,奢侈到家。
孟玄喆根本就不想做這啥撈只的蜀軍大都督,留在成都府吃喝玩樂豈不是更好。他現在可是恨死王昭遠等一幫提議的朝臣了。可這又沒辦法,誰讓他是太子,誰讓他老爹孟昶親自指定他為蜀軍大都督呢!
從成都府到渝州城,一路上吹拉彈唱,走走停停,走了十多天。若不是韓旭在忠州停留了大半月,估計孟玄喆還未到渝州城,這渝州城就已經被攻破了。
“哈哈哈哈……這宋軍也不咋樣嘛。”
剛登上城樓的孟玄喆,放眼望去,整個江面停泊的全是宋軍戰船,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這一會後,見宋軍半天未進攻,他漸漸恢復了過來,忍不住的開口嘲笑起宋軍。
事實上,聞聽宋軍到來,他是嚇的半死,怎麼也不肯上城牆。若不是渝州城守張惠安以‘鼓舞軍心’為由,再三吹催,他是半步也不會踏出城守府。
“這是宋軍見太子殿下親臨指揮,嚇得不敢進攻了呢。”說話的是後蜀監察御史李廷珪,也是此次跟隨孟玄喆前來渝州的狗腿子之一。
“李大人,此言大善。太子殿下一到,宋軍立馬歇菜!”
“太子殿下威風八面,遠勝當年‘劉關張’……”
……
一幫蜀官馬屁狂拍,大送高帽。
“砰……”
孟玄喆一拍椅子扶手,呵斥道:“都他孃的放屁,當本太子是白痴不是?宋軍不敢進攻,分明就是見我蜀軍浮橋鎖江,兩岸列砲……這都是渝州守將張將軍的功勞。”
以李廷珪為首的狗腿子,頓時面色大駭,平日一向聽慣阿諛奉承的太子殿下,今個咋轉了性子?而且竟然能看出宋軍不敢攻城是因為張惠安的嚴密佈防。
可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只見孟玄喆面色一變,輕搖摺扇,嘿嘿笑道:“當然了,這裡面也有本太子親臨城頭的功勞嘛!”
“呼……殿下英明。”李廷珪暗鬆口氣,看樣子太子殿下還是原來的那個太子殿下。
一旁的渝州守將張惠安搖頭苦笑,他不明白孟昶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時候竟然派太子孟玄喆親臨渝州城。以如今宋軍的實力,在加上高昂計程車氣,守護渝州必定是場苦戰。到時候自己一邊要指揮守城,一邊還要留心孟元喆的安危。
眼瞅著宋軍龐大的水軍船隊,張惠安暗自下了決定,一旦宋軍攻到城頭,就派人將孟玄喆送回城守府。不指望孟元喆能幫什麼忙,別拖自己的後腿就行。
“這宋軍主將叫啥來著?”孟玄喆歪著頭,想了半天。
“韓旭,此次趙宋西川行營都部署,也是這東路大軍的主帥。”高惠安連忙說道。
“這人我知道。”李廷珪忽然跳了出來,笑咪咪的說道:“殿下最喜歡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