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哪天皇帝一高興,又恢復了韓旭的王位,這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到時候他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牢頭的職位雖然不高,但這點眼力還是有點,於是又教訓道:“你給老子聽好了,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做人做事得留一線,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小子。”
小衙役聞聽此話,連連點頭:“您老教訓得是,這就是您老常說的‘神仙打架’,咱這小嘍嘍退一邊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牢頭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牢頭,給小爺端碗茶來。”不知是不是唱得口渴了,歌聲終於停了下來。
聞聽此話,牢頭習慣性的擺了擺手,朝著小衙役催促道:“去給他碗水喝。”可這話一出口,牢頭立馬渾身打了個顫,攔住正欲起身的小衙役,親自提著水壺,屁顛屁顛的朝裡趕去。
韓旭這間牢房算是整個牢房裡的雅間了,帶著一個大窗戶,空氣流通,到了白天那就是陽光充足。獨立的茅房,還用門隔著。昨日米信押送韓旭到此,立馬讓牢頭重新打掃了一番,而且將其他牢裡的人遷到別的牢房去,是以偌大的牢房僅僅就只有韓旭一個人。
牢頭給韓旭倒上一碗水,隔著鐵欄柵遞了進去,笑眯眯的說道:“韓王爺,牢裡條件有限,茶沒有,只有清水一碗,您老就先將就些?”
韓旭端過碗,輕輕嗅了嗅,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果然是一碗清水,但勝在乾淨,沒有絲毫的怪味,透露著純天然的清甜。
一連三碗下肚,渾身舒爽無比,韓旭一抹嘴巴,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張龍。”
韓旭微微一愣,笑道:“那你豈不是有個兄弟叫趙虎的?”
“韓王爺,您咋知道呢?”牢頭張龍連忙朝著外面叫道:“趙虎,快過來見過韓王爺。”
年輕的衙役一改那憋屈的苦瓜臉,嘿嘿笑著跑了進來,拱手道:“趙虎見過韓王爺。”
開封府衙,張龍,趙虎。
當然,韓旭可真不認為這兩個傢伙會是將來包黑子的四大打手之二,無論是年紀還是模樣,咋看也不像是個高手。可即便如此,韓旭心情也是變得大好,笑眯眯的打量著一老一少的張龍,趙虎。
用句話來說“緣分吶……”
韓旭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烏漆墨黑的一片,隨即問道:“張龍,啥時辰了?”
“寅時,快天亮了。”張龍苦笑著脫口而出。這一晚,他和趙虎兩人被韓旭吵著睡不著覺,可是扒著時間在等天亮吶!
“這麼快?”韓旭微微一愣,又道:“待天亮,你去百花樓給我弄點早點過來,順便讓他們燉一碗冰糖雪梨給老爺我潤潤嗓子。”
說著,韓旭從懷裡摸出一片金葉子遞了過去。
張龍連連擺手道:“不不不,韓王爺您老自己留著,這早點小的請您就行。”
“得了吧,你們每月幾個月錢我還不知道?多了的,請你們喝酒”韓旭將金葉子塞入張龍的手中,笑道:“還有,不許再叫韓王爺,如今我可是有罪之身的老百姓!”
張龍尷尬的笑了笑,不再推遲。百花樓的早點,可不是他這小小的牢頭消費得起的。
……
皇絕功執行數週天,韓旭頓感精神奕奕。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早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入牢房內。
如今身在牢房,可韓旭一點也不後悔,甚至還有點小得意。
昨日早朝被他這麼一折騰,想必趙芸下嫁李從善這件事,也就告吹了。滿朝的文武都知道了趙芸**於他韓旭,即便趙匡胤最後查明真相,估計也沒臉再提和南唐的親事。
以區區坐牢,換得趙芸自由身,這買賣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