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嚮慕容延釗稟告。
朗州節度使府邸,武平節度使年僅十一歲的周保權哆哆嗦嗦的坐在主位上,一雙小手還緊緊拽著身邊的寡母鄧氏。
底下端坐著三人,一名是剛剛在平津亭幹掉張文表的朗州軍大江楊師�В灰幻�且患�澠芩甕⒏竺攀苟〉略5拇蠼�糯癰唬蛔詈笠幻�褪潛鸞�舳耍�巳慫淥得揮寫蟮謀臼攏��災薌抑倚墓⒐ⅲ�畹彌薌倚湃巍�
“既然張將軍已經將宋廷使者趕走,那你們都說說下面該如何面對宋軍的數萬大軍吧?”鄧氏撫摸這周保權的小手,示意其鎮定。
孤兒寡母歷來受欺。
可奇怪的是,此言一出,朗州軍的三名將軍全都恭恭敬敬的,將目光聚集在那鄧氏身上。
對於這位鄧氏的精明,他們是相當的瞭解。
事實上,已故節度使周行逢治理楚地也算是頗有政績,嚴懲屬下貪腐,百姓安居樂業。一來可能是因為周行逢出身貧寒,知道百姓疾苦;二來,卻正是因為這位髮妻鄧氏。
難道這鄧氏深得周行逢恩寵?若是這樣以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鄧氏乃周行逢貧寒之時取的髮妻,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是醜陋。說恩寵當然不恰當,更應該說是敬重,周行逢對她的敬重。
周行逢佔據楚地七年,無論是周世宗,還是趙匡胤都未對其下手。地處偏僻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卻是周行逢向來規規矩矩,朝廷賦稅一個字兒不落,讓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藉口。這正是出自鄧氏的想法,就連節度使周家都按律法上交賦稅。甚至楚地的官員都拿鄧氏和三國諸葛亮的醜妻黃月英相提並論。
見眾人不說話,鄧氏一聲嘆息,道:“朗州也是朝廷的屬地,張文表叛亂,奴家向宋廷求援也是理所當然。可卻沒想到,朝廷如今有了收歸楚地的意思,這倒是我一時沒想到的,這是我的錯。”
“夫人,千萬不可如此說。”三名將軍立馬說道。
如今的朗州第一將楊師�Э�諏耍骸胺蛉耍�の萊�厥俏業壤硭�比恢�隆T�景蠢銑嫉南敕ǎ�靼苷盼謀硨螅�閃�鄧甕⒄魑髟��餃菅宇齲�退閌喬憔〕�夭聘唬�慘�統�⑻負錳跫��遼俚帽W≈薌業牡匚弧?上衷凇��彼底牛�酃庾�蛄艘慌緣拇蠼�糯癰弧�
“楊將軍這是再怪罪本將茹莽嘍?”張從富淡淡一笑,隨即長身而起,又道:“楊將軍難道認為朝廷大軍遠道而來,真的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區區張文表?戰船千艘,馬步精銳五萬,一個區區張文表,能令朝廷如此勞師動眾?”
說著,見楊師�Р凰禱埃�糯癰喚幼龐值潰骸罷飧�揪褪淺遄旁勖搶手堇吹摹<俚爛痣絞杖【D希�雲腳顏盼謀砦��呈智Q蚨暈依手縈帽�H緗癖窘�故欠釗把罱��灰�傯煺媼恕!�
場中人不說話了,他們都知道張從富說的是事實,而這一切卻又是因為鄧氏的一時慌亂,求救於朝廷。無論是楊師�Щ故欽糯癰唬��撬鄧�伎梢裕��褪遣荒芩檔聳夏擰�
鄧氏雙眼微紅,似乎也為之前自己的舉動後悔,弱弱的問道:“除了一戰,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張從富立馬肯定的說道。
聞聽此話,臉色蒼白的周保權頓時大喜,驚叫道:“張將軍快說。”
張從富呵呵一笑,隨即面色一變,瞬間拔出腰間的長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沉聲道:“那就是拿屬下的人頭當禮物,去向慕容延釗投降,大開朗州的城門,興許還能保得主公一生的榮華富貴。”
“張從富,快將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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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保權一聲驚叫,早已嚇得躲進了鄧氏的懷中。
“哐當”長刀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