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麼?”
清音早已氣的渾身發抖。她在心中問候了一遍白溯風的十八代祖宗以及千秋萬代的子孫後,強笑道:“可惜再順手,也學不成那刺客的一劍封喉。不如城主把無鈞給我,讓我給您演練演練,如何?”
白溯風搖頭:“不用了,你應當想想怎麼活過明日。”
清音一怔:“什麼意思?”
白溯風道:“段昀已經告知伏虎城的人,刺客找到了。他們一定會信,昨晚不止一個侍衛看到你從穆如凡那裡出來。”
清音瞪大了雙眼,怔了片刻,猛地衝到白溯風面前,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怒道:“你是真的吃定我了?你以為我會那麼傻?明日如果伏虎城的人來,我就咬定是你指使我的!”
白溯風微微皺眉,淡淡道:“段昀會讓你說不出話來。”
清音靜了片刻,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異光。她鬆開白溯風的衣襟,以極快的速度去拔他腰間的佩劍。奈何她的速度快,白溯風卻更快。只見他雙手一翻,便牢牢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同時也鉗制住她的雙腳。清音掙扎了兩下,發現沒有任何用處,她恨得頭腦發脹,乾脆一口咬上白溯風的左臂。
白溯風吃痛,但卻沒有推開清音。他皺眉道:“你是屬狗的麼?怎麼亂咬人。”
清音也不回答,只是使出了全身力氣咬著不放。白溯風嘆了口氣,將清音輕輕推開。這個動作看似輕描淡寫,卻逼得清音生生倒退幾步,整個身子狠狠撞在石壁上。那石壁又冷又硬,她立刻痛的渾身發抖。她咬咬牙,強撐著身子勉強站住,眼睛卻早已蒙上一層淚霧。
即使最初面對白瀲晨,她也沒有如此狼狽。因為她摸清了他的性子,可以掌控他的心情,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面對白溯風,她根本無能為力。此時她的眼睛又酸又澀,盈滿了淚水,越想止住眼淚,淚珠就成串的往下掉,任她怎麼擦都擦不完。淚珠子越掉,她的心中就難過,終於忍不住嗚咽一聲,雙手胡亂揉著眼睛,怎麼也不肯抬頭。
白溯風看著她,欲言又止。清音一直嗚嗚啜泣,聲音又軟又細,似乎極為委屈。白溯風長眉越皺越緊,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壓在清音臉上,無奈道:“別哭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清音一把揉皺了錦帕,怒道:“白溯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你莫忘了我救過白瀲晨!”
白溯風的神情有些訝異,他並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他嘆了口氣,溫言道:“我記得。”
清音紅著一雙眼睛瞪他,反問道:“你記得?記得還這樣對我?憑什麼讓我頂罪?”
白溯風沉默半晌,緩緩道:“你說的沒錯。”
清音吃了一驚,她根本猜不透此人的心思。只聽白溯風道:“罷了,如果你能活到我找到那名刺客的時候,我就放了你。”
語畢,他不等清音回話,轉身向外走去,剛出了石室大門,見清音還怔怔站在牆邊,忽然道:“忘了告訴你,虞蘭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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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溯風徑自出了牢獄,穿過逼仄小巷,巷外路旁生著五株垂柳,綠意蒼蒼。柳下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正是隱鳳城段總管。他見白溯風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白溯風緩緩走在前面,不發一語。段昀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忽然發現他左臂上側的衣袖上滲出一片鮮紅,不禁吃了一驚。他忍了一路,眼看那片鮮紅越擴散越大,終於忍不住問道:“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