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她坐在墓碑前,眼淚已經氾濫成災了。
她使勁地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真是天意弄人!失散了十多年的親人,好不容易遇見了,卻不知道。等到知道了,卻已是陰陽永隔。
這一次,是真的永遠的失散了……
想到第一次照面的時候,在杭州的衙門門口,他看向自己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捉拿懸賞犯李囂的時候,他從房頂飄下來時那英姿颯爽的樣子;還有最後那一次,他身中長劍,卻還是對著葉秋兒露出了一臉溫柔寵溺的笑容……
對哥哥的記憶,就只有這些了麼?
青蕾抬起了頭,朦朧的眼睛看著天上的月亮,居然是半月。還以為,會是圓月呢!
第六篇 人生若只如初見(三)
三
清清的河水,還有那清幽的笛聲。
阿筠果然還在青蕾遇到她的那個地方,還是老樣子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吹著她的笛子。
“看來你很喜歡吹笛子啊!”青蕾笑著走到了她的背後,“吹得挺好聽的。”
“你來了?”阿筠聽到是她,急忙轉過頭來,一臉高興的表情。
“是啊,我來赴跟你的約定了啊!”青蕾說,“你怎麼成天在這裡?”
阿筠聽到青蕾這麼問,眼睛裡突然閃過了一絲憂鬱。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在等人而已。”
“等人?”青蕾不解地看著她。
“是的。”阿筠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不說這些。你不是來和我比試的麼?你的劍怎麼不帶?”
青蕾笑了,看來帶著百無這一路走來,真是引起了不少的誤會啊。她伸手從袖子裡抽出了自己的鞭子,說:“我的武器在這裡,你的武器呢?不會是那根笛子吧?”
“當然不是了。”阿筠也笑著說,“這是別人的東西,怎麼好當兵器用呢?”說話間,她把笛子放在了她身旁的大石上,然後伸手在腰間一摸,抽出了一根腰帶來,笑著對青蕾說:“這個才是我的兵器。”
“哇!”青蕾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她手裡的腰帶,“你都是系兩根腰帶的啊?”
“一根是兵器,”阿筠也笑,“另一根當然是真的腰帶。”
“原來如此。”青蕾握緊了自己的鞭子,擺開了架勢,“那我們開始吧。”
“來了!”阿筠毫不客氣地一抖腰帶,那腰帶就如一條蟒蛇般地向著青蕾腰上盤了過來。
青蕾立刻騰空而起,躲過阿筠的攻勢。只見她在空中一甩手,鞭梢旋即直取阿筠的右手腕。
阿筠回手一掄,腰帶在她的周圍畫了一個圈,盪開了青蕾的鞭子。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過了好十幾招,誰也沒佔著便宜。
青蕾一邊打著,一邊抽空觀察起阿筠用的腰帶來。
那雖然只是一條布做的腰帶,但卻比一般的布料來得要硬,也沉了許多。在阿筠得心應手的舞動之下,那根腰帶防守時柔韌飄逸,攻擊時又堅硬如石,還真的是個十分厲害的兵器呢。
腰帶又如蟒蛇一樣地纏了過來。
這回青蕾正躍在空中,似乎已經沒得躲了。
只見她甩出鞭去,青蛇和蟒蛇相遇,兩隻蛇便快速地糾纏在了一起。
青蕾落下地來,阿筠也站穩了腳跟。兩人同時拉了拉手裡的兵器,卻拉不開。
“看來只能算平手了。”青蕾笑著說。
阿筠也笑起來,“好吧,”她說,“就算是平手吧。好久沒打得這麼過癮了。”
“我也是。”青蕾伸手摸了摸她那奇怪的腰帶,問她:“這是什麼布料?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這是染過的布,”阿筠一邊解著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