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起來。
“哎哎哎哎哎……。”司馬亂有些站立不穩。
悠上來,再按下去,再悠上來,再按下去,司馬亂轉過身,艱難地保持平衡:“是你!你大爺!別弄了船要翻啦!”
睜眼瞎管你那麼多,一個使勁兒,船直接扣在了河面上。
司馬亂噗通一聲掉進水裡,狼狽不堪。
司馬亂本來是會水的,可是很明顯,睜眼瞎比他還會水,在水裡幹架,司馬亂肯定不是睜眼瞎的對手,於是,司馬亂喝了好多水,之後直接暈了過去。
等司馬亂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河對岸了。剛才的白痴擺渡人和那條船都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地寧靜。
司馬亂艱難地爬起來,感覺肚子還是漲,走了幾步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河水。
司馬亂鼻涕眼淚一起流:“媽的,劫道的、出殯的,擺渡的,你們幾個我記住了,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你們,否則我見一次揍你們一次。”
司馬亂看到,自己的那匹馬被栓在不遠的大樹上,趕緊過去解開韁繩,策馬奔騰。
終於到了一處環山小路,一邊是山體,一邊是懸崖,司馬亂顧不得那麼多,只好一路狂奔。
要趕上!要趕上啊!一定要追上李懷啊!
可是,走著走著,前面又出現了一隊人影。
司馬亂現在看見人就害怕,這裡出現人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出現的越多就越詭異,而這一次,無疑是最多的。
前面一匹高頭大馬,上面坐著一個穿著大褂的年輕人,樣貌很是帥氣,胸口還戴著……大紅花?後面就更誇張了,八個漢子抬著一抬大轎子,後面跟著一個老管家和一群漢子,吹吹打打。
只是一隻……結婚的隊伍?
司馬亂牽著馬靠這邊,心說你們都是大爺,我算怕了你們了,我就跟邊上站著,你們過去了我再走,咱們誰也甭搭理誰。
所有人都對這夥人充滿了好奇。
杜施施疑惑地道:“咦,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夥娶親的隊伍呢?這太奇怪了吧?”
鄒壞有氣無力地又喝了一杯洋酒:“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對面來了一夥娶親的隊伍,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了。”
謝文斌點點頭:“我也是。而且我感覺,這夥人一定會和亂少發生點什麼。”
魯大使勁兒地抓著頭:“難以理解,難以理解啊,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那麼偏僻的地方,怎麼這一天出現這麼多人?還是就只有我們所在的那個山谷才人跡稀少,這邊的山裡本來人就很多?”
鍾美嘉一看,暈,騎著馬假扮新郎官的,不就是燕六俠嗎?那轎子裡的,應該就是女鬼臉吧?還有那個老管家,明明就是黑山老妖嘛!
鍾美嘉心說司馬亂,你可真是背啊,你別說貼著牆根站著,你就是在路口給他們跪著,他們該著你的晦氣還是得找你的晦氣啊!這明顯就是李懷風安排好了的啊。
司馬亂清楚的很,李懷風從河沿過去的時候,大概是中午,現在的情況,他很有可能已經進入到了最後衝刺的時間了。
不過他的馬慢,只要自己能夠不受干擾地繼續衝刺追趕,也許還有機會!不!一定還有機會!
所以,他十分忐忑不安地站在牆角,牽著馬的手都是抖著,閉著眼睛希望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這夥人看不到自己。
但是,就像鍾美嘉心裡所想,別說他貼牆跟站著,他就是跪著,該來的一樣會來。
走到跟前的時候,老管家黑山老妖走上前來拉住馬:“小少爺,我們在這裡又遇到了陌生人。”
燕六俠微微一笑:“好!今天是本少爺大婚的日子,只要遇到了朋友,就賞酒喝!來人,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