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感和漸漸清晰起來的痛感現下一起發作,他需要休息。
傅硯笙見他額上有隱約的水印,沒再擴散話題:“回去好好待著,既然這麼能耐送上前挨這一棍,過會兒彆氣若遊絲給哥看。”
陸時寒低垂的眼簾抬了下:“你這是說笑?”
傅硯笙道:“是說笑話,換你說說,你喜歡她什麼?”
陸時寒用右手推了傅硯笙肩一把:“連這點兒默契都沒了?臉。”
傅硯笙輕嗤:“還會說人話嗎?”
陸時寒又拍了下他的肩,說起正題,不得不提醒彼此面對今晚這起意外事故:“會。大成石化既然決定下手,有一就會有二,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要小心。”
傅硯笙苦笑:“搞革命,地下黨也不過這樣。”
陸時寒:“那是潛伏,我們是明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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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笙將陸時寒送回公寓,沒有進門。
送走了他,陸時寒才上樓休息。
電梯故障,他一層層往上爬。
速度一直不算快,爬上十九樓耗時不短。
路上的這些時間足夠陸時寒回想聞姜適才走時可以被稱為“逃竄”的那種模樣。
聞姜的朋友的那一通電話,雖然事出突然,但是他能感覺到聞姜接到之後明顯鬆了口氣。
外強中乾的女人,別人給顆真心,就愣了。
陸時寒給“中國移動”發訊息,隻手不便,拼字的速度非常慢:離開醫院,已經回公寓。
想到聞姜萬一會來,而公寓樓的電梯又維修停用,他又補發了一條:到樓下告訴我。
十九樓的高度爬上去很耗時,且樓梯間陰暗。
聞姜上樓,他會下來接,無論她在哪一分哪一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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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半城之隔,聞姜正坐在保姆車內,盯著此刻垂頭,正一臉懊喪的甘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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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聞姜正在醫院內同陸時寒四目相對,突然口袋內的手機鈴聲大作,螢幕顯示甘甜來電。
凌晨時分甘甜從來不會打擾聞姜休息,致電必然是因為要事。
聞姜頂著陸時寒釘在她身上的目光接起來。
甘甜語帶怯懦地交代——她進酒吧,遇到治安審查,被警察誤解,人被帶進警局。
甘甜在這座城市只有聞姜一個靠山,便硬著頭皮向聞姜求助。
聞姜蹙眉,這姑娘也真是命途多舛。
她掛了電話,考慮該怎麼跟陸時寒開口。
他表完白這會兒可能心情正激動著,她立刻借事由走,好像有點兒無情無義。
何況,她體內那個器官此刻動作也有些凌亂,安撫不下,她跑了誰都對不起。
這糟糕的局面。
聞姜持續糾結猶豫著,試圖儘快組織語言。
可沒想到陸時寒語調淡然,搶先開口:“想去就去。你被需要,所以不得不走,我懂。”
陸時寒這話好像給她解圍一樣,可聽著好像有哪裡不對。
聞姜:“……”
聞姜:“人跟我混,我要對她負責。”
陸時寒說:“這話是解釋?”
聞姜點頭:“可以是。我走了不會失憶,還是那個說我們試試的我。”
陸時寒介面:“好,走吧。今兒沒法送你。一隻手,我生活已經不方便。脫衣服需要人。”
聞姜:“……”
聞姜斜了他一眼:“那你讓別人管好爪子,我來。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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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自己不方便現身警局,又硬著頭皮把已經入眠的經紀人南珂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