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到樹林裡,讓她緊貼著他滑下。火焰在兩人間燃燒,小兔抬起的眼眸對上風強熾熱、專注的凝視,一時間呼吸困難。
他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住她。
他的親吻開始時帶著懲罰意味,責備著她昨夜的無理取鬧,小兔自覺過分了些,也就由得他親。沒多久,他的吻就在小兔的順從下,變得溫柔而需索。
“還惱我嗎?”他停下來喘息,眼裡的火焰依然炙熱,深炯地鎖住她。
稱不上惱不惱,倒是有些微的怨。一整日見不著他的相思,折騰著她的心。小兔烏黑伶俐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彷彿在問他都去哪裡?
風強逸出一聲輕嘆,粗大的指節摩挲著她柔嫩的唇瓣,眼裡閃爍著火熱光芒。“我擔心你還在氣惱,乾脆避著你。”
“那你幹嘛又來找我?”話一出口她就懊悔了,沮喪地垂下頭,眼裡起霧。
她的懊惱逗笑了風強,知道她顯然一整天都惦記著他,令他開懷。
原本該乘機給她一點顏色,治治她昨晚的任性,可風強捨不得,只得輕聲細語地回答:“我不找你,找誰呀?”
一股溫鬱的泉流在胸臆間流淌,嬌嬌甜甜的笑靨佈滿她的小臉。
“哼。”她故意裝做不在乎,刺探地問:“你沒去找別人嗎?譬如那位到處尋你的都蘭公主啊!”
“喲,你偷吃了什麼,這麼酸?”風強低笑地糗她。不容她懊惱地避開,他迅速攫住她嘟起的紅唇,嘖嘖有聲的親吻。
“你……到底……”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連要問什麼都快忘了。
“怕我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兒,為什麼不看緊我一點?”風強熱烈地建議,抵著她額,半真半假地道:“做我的妻子,這樣你就能永遠看住我了。”
“妻子?”這名詞對小兔是陌生、新鮮的。
“恩。”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地說出口,但風強不後悔,這一直是他渴望的。
他對小兔有種異於其他情人的熾熱感情,從第一眼看到她,便想擁有她、保護她、呵寵她。這份情意並沒有在得到她後褪色,反而越發地濃烈。不過是一晚沒抱她,他就失眠了一整夜。
昨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焦慮著、思念著。
從來不覺得夜這麼吵,各種聲音紛紛鑽進他耳裡,有同伴的打呼聲、磨牙聲;夜風拍打枝葉、帳篷,拂過地面的聲響;還有蟬鳴蛙唱,以及夜間守衛巡守經過的聲音。
這些聲音混合成巨大的噪音,吵得他一晚不能睡。
但最大的罪魁禍首,是每當他合起眼瞼,便出現在腦海裡的小兔。
她一會兒煙視媚行地勾引他,一會兒兇巴巴地叫他滾,一會兒眼淚汪汪地瞅視他,一會兒怒氣衝衝地責怪他。無論是哪種表情,都有令他意惹情牽的魅力,想著便銷魂。
“做我的妻子。”他再度要求她,眼光炯炯地凝視她。
小兔知道妻子的意思。雖然鳳族裡沒有夫妻關係,但跟隨牛闖南蕩北,對外界的一些習俗多少有些瞭解。
做他的妻子,是不是表示要離開鳳族?她心裡湧起一股驚恐。
“你不願意?”見她臉色蒼白起來,風強的心直往下沉。
“不是。”她劇烈地搖起頭。她想要當他的妻子跟他在一起,但是也不想離開鳳族。
“你願意。”風強霸道地決定。
“不是……”她又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心裡的矛盾。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琢磨不到她的心理,他不禁有些氣餒。
小兔欲言又止,最後是他眼裡的溫暖鼓舞了她,給了她勇氣開口:“風強,做你的妻子是不是表示要離開鳳族?你知道我是不願意離開父親的。”